谪仙辫儿的涅槃生涯（十六）(2)

加演三天？飘在九力脑中的只有这四个字，如果他敢把这事说出去，彪哥非踹飞了他不可！他的腿伤是绝对不行的，身体才刚好些，怎么能经住这么折腾啊！怎么每次到这种时候都是他一个人在队长面前，九力脑子要炸了，他的头一低再低，仿佛这样队长就看不见他。
“队长，我...我不敢！”
“啪！”一声巨响从桌子上传来，九力闭了眼，胳膊蹦得紧紧的。
张云雷怒吼：“叫你去做就去做！我的话也不听了吗？八队队长是我，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是。”
“以后回话干脆些，要是师父和你说话你也是这样磕磕绊绊的？”
张云雷随口一句训斥，全然没理会九力早已汗流遍体。
公告贴出，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帮助维持秩序的几个姑娘看到公告抱成一团，哭得泣不成声。
第二天晚上的演出，他第一次忍不住向姑娘们发了火。
“错了没有！”
“错了。”
“没关系。”
他开始肆无忌惮地撒娇。
“杨九郎，你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就不演了！”
“不演不演吧，我不解释。”
他伸出双手去掐那个小眼八叉的脖子。他在闹，所有人都在笑。

他逼着九力唱了一段乾坤袋。
“并非是儿臣以小犯上，有一辈古人也做比方。楚庄王有道施仁政，四境安靖守封疆。贺功臣设下了太平宴，君臣欢聚饮琼浆。直到在黄昏星月降，秉烛辉煌照殿堂。”
忽然一阵温柔的女声齐声响起。
“许娘娘，许娘娘敬酒渐台上，忽然间狂风吹灭烛光。小将唐佼饮酒过量，他顺手牵袖放轻狂，他顺手牵袖放轻狂。许娘娘摘缨惊小将，她就遁步低言奏庄王。庄王命文武把冠缨摘去，先饮杯中酒，然后秉烛光。他在摘缨会上放小将，国士之心未损伤。到后来庄王伐政带兵兵西上，那唐佼舍命保王得荥阳。不是君王海量，怎得小将保朝纲。前朝古今朝事俱是一样，我的老皇父！望皇父明鉴细思量。今朝要斩你就将儿斩，留下秦英保大唐~昂...昂~”
如此规模的女声汇聚在一起迸发出令人震撼的力量，姑娘们顺着九力跑到天上去的调子接了下去，不仅是二六部分，连甩腔都一模一样。张云雷微张了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台上台下的人瞬时收到了信息，台上的惊喜、震叹，台下的担心、哄劝，种种复杂的思绪交织在一起，化成了信任飘荡在舞台的上空。什么也不必说，他们在用声音交流。
年底的封箱，姑娘们在更大的场面上配合他唱完了一整段《乾坤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