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遥远 壹(3)

金有谦扯了扯她的衣角，打断了她，太久没有说过话，他的声音有些涩：“你，你，你回来，你还会，还会回来，找我吗？”
交到新朋友，是不是意味着莫瑶很快就会把他遗忘在这里？金有谦心里涌上来一股他无法辨析的情绪，冲得他急急开口。
第一次听到金有谦开口，莫瑶只觉得高兴极了，伸手抱住金有谦，用比刚刚还要高兴几分的语气说道：“我就知道小哥哥你是会说话的！那群喊你小哑巴的都是坏孩子！”
那是金有谦第一次产生贪恋的感觉，贪恋莫瑶的陪伴，贪恋莫瑶的怀抱，贪恋此时此刻。如果不是要确认莫瑶是否会回来看望他，他宁愿这个怀抱可以久一点，再久一点。
莫瑶和他告别的时候，金有谦把莫瑶的手握得很紧，他说：“我叫金有谦，你，你回来，一定要回来，回来看有谦。”
莫瑶真的有实现她的诺言。为了更好地和金有谦分享自己在学校的生活，她甚至还每天画下自己在学校发生的事，周末的时候拿着厚厚一叠涂鸦好向金有谦描述。
时间的流转于金有谦而言逐渐有了意义。药物治疗以后他总是容易陷入昏睡状态，一周七天中他有五天总是在醒来以后感到世界除了大片的白便无他物。只有周六周日的两天里，他能在睡醒以后看到莫瑶坐在他床边，小小的手握住他同样小小的手，喊他：“谦谦哥哥，我来看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