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田柾国』麦勒城的小丑 C5-6(3)

那富人喜欢看少年格斗，一边培养他一边在他身上押注。他把田柾国养在地下室里，到了晚上就给他的脚拷上铁链子。他总是用肥硕的手抚摸田柾国的脑袋，把他柔软的头发揉乱又理好。田柾国就这样残破不堪地一天天长大，被玩弄，被侮辱，被推上格斗场有时被打的半死不活。
“我一直都没死掉，就像被安排好的一样。”他抹干净眼角的潮湿，烈酒的后劲上来了，他觉得全身血液像在逆流。
“后来我杀了他。”
那个老头把田柾国带到楼上的房间，他看着眼前的美少年而浮起笑容，泛黄的牙齿大肆张扬。老头像往常一样摩挲他的头发，而后却愈加放肆，撕扯他的衣服，蹂躏他的皮肤。一直以来都逆来顺受的田柾国这次竟用力推开了他，老头的脑袋撞到了桌角，后脑勺开始出血。他倒在地上一阵痉挛，喉咙里被一口浓血呛着说不出话来。
田柾国颤抖着愣在原地，他应该喊人的，可却本能似的一动不动，似有什么魔力在吸引他。他盯着男人瞪大的眼睛，伸手拿过桌上的佩刀，缓步走到男人身前蹲下，双手举起刀重重地插入男人的心脏。
血浆飞溅，滚烫的血液喷在他身上，田柾国忍不住地剧烈颤抖，只是他也无法弄清，这是害怕，还是兴奋。房间好像都变成了鲜艳的猩红，刀刺进肉体的感觉刺激着全身，他的大脑像沉进了怪诞的梦里。

他对杀戮，只一次，就上瘾了。
“好家伙，你杀了多少人。”那小丑哑哑地笑，喉咙里像粘着一口浓痰。
“他的佩刀很好用。”田柾国做了一个挥刀的动作，光看他咧着嘴角的样子，谁也不会将其与杀人犯联系在一起。
“包括你父亲？”
“他死了，在我杀他之前。”田柾国拳头落在被褥上，铁板床也跟着响动，“瘟疫要了他们一家的命，抢在了我前面。”
楼下的治疗室突然传来了病人被电击的痛苦叫声，令人脊背生凉。
小丑拿下衣服上的姓名牌，塞在了田柾国的手里，他看着男孩温和稚嫩的面庞，开始怪异的大笑起来。
“你比我更适合这个名字。”他一字一顿，浊黄的眼珠紧盯着田柾国，“知道吗，这是个由疯子主宰的世界。”
谁都不知道是哪个疯子点的炸药，在田柾国像往常一样翻窗坐在草坪上看星星的时候。他房间的窗户栏杆断下一根，白天就安上去假装完好，晚上想出去了就拿下来。
病院几乎夷为平地，田柾国又一次活了下来。
“又没死掉呢。”
他想起口袋里小丑的姓名牌，那个白色的小长块上只有两个字母——J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