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少年团/田柾国』麦勒城的小丑 C5-6(5)

“很疼吧。”
疼么，疼不疼，田柾国自己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太多伤了，幼年在父亲家里被欺负、牢笼里被刺伤的皮肉、格斗场上被打断的肋骨...在每一次奄奄一息时，神都残忍地无视了他的请求，于是田柾国每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还活在那片地狱里。他就这样被困在噩梦中逃不出去，直到自己也变成了噩梦。
“不疼。”
怎么还会疼，几乎连当时的撕心裂肺也记不起来了，那些伤口默默的痊愈，剩下暗红的痕迹，印记着往日的不堪。
田柾国没能杀掉苏娅，眼眶没由来地有些湿润。
他回到马戏场，看到坐在门口的亚尔，一步一步轻笑着走去。
“JK...”节日的灯火已经结束了，亚尔提着油灯，微弱的火光照在田柾国脸上。从黑暗中走进的和蔼可亲的脸，却让人浑身发冷。
看上去再温驯不过的小鹿，人们不知道他藏着致命的獠牙。
“你...哭了？”
不知什么时候爬上眼角的泪水，大概是因为被苏娅唤起的痛感，身上每一个麻木已久的伤口都在后知后觉地叫嚣着，那些被遗忘的痛楚翻涌而来，田柾国却激动地想流泪。
他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像是在期待着什么，眼里悲哀又欣悦。

也许自己曾在濒死时渴望的终结，不久将会到来。
苏娅回到漆黑的房子，一直放在玄关的烛台这时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索性摸索着进了客厅，还没走几步后脖颈就突然被人抓住，整个人被用力砸向地面。伴随着自己身体摔向地面重重的一声，身后的壁灯都亮了起来。
苏娅顿时头晕目眩，她捂住钝痛的脑袋，手上蓦地一阵湿凉，鲜红的血正顺着手指淌下来，划过白皙的手臂染在地板上。
“姑妈...”她咬牙支起身子，抬头看着怒不可遏的女人。苏娅不知道姑妈他们会提前回来，心脏越发咚咚的声响敲得脑袋更疼。
“好啊苏娅，我竟不知道你这么会勾男人。”芮姿姑妈没给苏娅缓解的时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头发向上提。艾蒂娜和劳尔也跟在后面，讥笑着看热闹。
莫大的疼痛刺激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喉咙里窜出断断续续的嘶哑。
“姑妈，我没有。”她握着女人的手求饶，“我听话了没有乱跑，也认真做了家务，好姑妈，求求您放开我。
“那个脏兮兮的小丑。”艾蒂娜忍不住笑出声来，被母亲瞪了一眼后立即换上了生气又严肃的表情，“苏娅，你再怎么也不能随便跟种老鼠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