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欢录》第一部 第十一章(2)

我的未来的打算吗？从前的她无暇思考这个问题，每天忙里忙外，为了照顾妹妹，维持这个家而努力。现在她终于能够收到别人的照顾，稍微休息一下了，也终于有时间思考这个重要的问题。就待在这里，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找一个合适的人嫁了，就这样度过一生，似乎也很不错呢。小月心想。
世界上没有一种幸福是永恒的，只是，没有人会想到，这份幸福会结束得如此之快。
小月此时身处雷家的密室，密室在院子的一个隐蔽处开了一个小窗，几缕阳光从窗户间透过来，如果从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见院子里的鲜花，在齐嫣的悉心照料下，花开的格外鲜艳。曾经的小月也非常喜欢这些花，但此时的她完全没有心情欣赏它们。在小月心中，从来没有一个黑夜如此漫长。已经哭干了所有眼泪的她现在也无法说清昨夜都发生了些什么，更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晓云此时就躺在她身边，却已经没有了气息，小月的记忆有些凌乱。说话声，笑声，惨叫声，以及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她的记忆里交汇翻涌，折磨着她的心。晓云已经死了，这是她不愿接受却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她选择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此时的她，只想静静地，陪在晓云的身边。

密室的门外，转来了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唉，你说，头儿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有一个女儿不知去向，其他人都……”另一个人道：“看这对手的凶残程度，恐怕……唉，你也觉得是那个女侠…那个女魔头干的吗？”“上面是这么认为的，我也这么觉得。头儿虽然这些年办案也得罪了不少人，但是凭他的本事，一般的小毛贼也奈何他不得，最近他办过的案子，对手本领高而且又逍遥法外的，恐怕除了她也没有其他人了。”
小月此时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已经无法思考这些话意味着什么。此时的她将晓云抱在怀里，就像先前的若干个夜晚里晓云恳求她所做的那样，她就这样看着晓云娇美的面孔，时间仿佛已经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