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风｜师徒】眉间雪｜朴智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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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看，我可以自己爬上来了！」「小旻真棒。」她赞许地笑道，揉了下他的头，将小勺子放进他的手心里。他一手抱着碗，一手抓着勺子的木柄，乖巧地吃着饭。「好吃吗？」「好吃！师父做的饭是世间最好吃的饭！」她闻言，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抬手用袖子轻轻为他拭去嘴角沾上的汤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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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他又抓起那两只蝴蝶，自导自演道：「你得学飞高点，就像我一样。」说完，他扭头看向左边的那只：「人家飞不起来嘛。」他又晃了晃右边那只道：「如此，便没有别的福蝶要跟你玩了。」「那可如何是好啊？呜呜呜……」他假装呜咽起来，又立刻安慰道：「没事，你还有我呀。」宋漓捧着一本书倚在一旁的炕桌上，不时拿起桌上的桃花酿饮一口。看他自己一人玩得不亦乐乎，眼神也不自觉地变得柔和。不知过了多久，他累得趴在凳子上睡着了。她将他抱至榻上，为他掖好被角。「小福蝶……」听着他的梦呓，她不禁莞尔一笑，伸手抚了下他的脸颊，轻轻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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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旻。」听到师父的叫唤，他应声小跑到她的身边。只见她拿着一件棉外套道：「天冷了，是时候该添件外套了。」那是一件其貌不扬甚至有些土气的深蓝色棉袄，针线稍嫌粗糙，但绝对够暖和。他穿上后，棉袄显得有点短，她上下打量道：「看来我们小旻又长高了不少啊，为师改天再给你做一件。」他留意到她披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已经穿了好几年，不少地方都有缝补过的痕迹：「没关系，我有这件就够了。」他说着，伸手替她将滑至肩头的外套往上提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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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旻在她身旁坐下，握住了她的手。这双二十多岁女人的手本该细腻光滑才对，但现在它变得粗糙了很多，还长了两颗冻疮。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冻疮，生怕弄痛了她，看着不由得一阵心疼：「师父……」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望去，无所谓地勾了勾嘴角：「已是旧伤，无妨。」他皱起眉头，没有作声，另一只手覆上了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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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要再提高一点，手腕发力。」院子里，宋漓抓住少年握剑的手，细心地指导他动作。「挥剑要利落，不能有丝毫犹豫，刺剑则要快准狠。」「是。」他认真地按照她的指示做了一遍，舞剑的动作流畅、不拖泥带水。高高扎起的马尾和浅蓝色的发带随风飘扬，白色的衣摆也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她站在一旁微微颔首道：「不错。」他反复练习着早已铭记于心的剑法，长剑破空而出，划出一道又一道凌厉的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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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漓坐在门廊前，身旁放了一碟切好的水果，向他招了招手道：「小旻，先休息片刻吧。」「好。」他应声将剑收入鞘中，坐到她的身边。她用自己的手帕替他擦了擦额角的汗，望着少年日益俊朗的脸庞，她不禁有些感概地道：「时光飞逝，你竟也十五岁了。」说着，她用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他微微一笑，抬手握住了她的。「师父……也老了……」他听了，忙道：「不老！师父依然是徒儿心中最美的女子。」眼前的女人不过三十出头，却因为长年操劳和缺乏保养，而变得苍老了许多。她挽唇一笑，眼角出现了几条小细纹：「你净会说些哄我的话。」「徒儿从不欺瞒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