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听啊，北极风(4)

春天，外圈的浮冰化了，他们坐着小船走了。我们为他们祝福。
小船一条条，来了，又走了。
“他们应该是人类吧。在他们眼中的北极，也许就像现在外界人类眼中的幻想乡一样。”
“华美却可怕，仔细一想，你们这么认为倒也不奇怪。”
三 海水泛红
北极的木头船在两三百年间，渐渐变成了铁壳船，变成了海上的巨大山峰。
那个时代，我们耶啼不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直到我们发现身边的海水变成了红色。
“啊啊啊，什么东西？”我们中的一个吃惊地叫了出来。
红色海水里漂的是好几只死了的海雀。
耶啼们一次一次翻看这几只死海雀，希望能看出捕猎者为什么不把它们带走。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船的轰鸣就打断了他们。
船冲向了一块浮冰，嗵的一声。海雀们惊慌失措，纷纷向海里跳去。海雀们游得很快，但船却喷着烟，追个不停。船里面伸出一根棍子，噼里啪啦地打被追上的海雀。一路追着，血就一路流下来。直到足有上百只的这群海雀都被追死，船才停止了喷烟。
“狂追猎物，不留活口的猎手是愚蠢的。”我们的大祭司说。“照他们这么追下去，他们早晚抓不到海雀。我们也抓不到了。”

耶啼们摇摇头。
冰雪童话，快要化了。我们知道这一天会来，担心一觉醒来，看到我们的家园已经崩塌。
“他们好可怕，这么不留情啊……话说海雀是什么？”
“一种鸟。它们背是黑色的，肚皮是白色的，游泳很快。”
四 淹没童话的烟
现在终于讲到我自己的故事了。
人类在我们耶啼眼中，曾经是坚强的探索者，三百年之后却成了血腥野蛮的屠夫。在北极，他们留下越来越多的死尸，还有漂浮在海面的废物。
而那时的我不知道人类多么可怕。毕竟每一个耶啼都有太幼小太单纯的时候，那时总是简单地想走出雪洞，在蓝天下嬉戏。
我悄悄地溜到家附近的湖边。小伙伴卡洛·弗洛森索尔已经在等我了。“蕾蒂，你可算来了。咱们去抓螃蟹吧。”卡洛一脸开心地向我打招呼。“那么我们出发吧。看谁先到。”“嘿你怎么先跑起来了？”欢笑着，我们跑到了海岸线上。
海岸的风如平时一样吹着。我们各拿着一根长长的枫树枝，在海边的雪堆下挖掘着海洋的馈赠。“快看，我抓住一只蜘蛛蟹呢！”“我抓的花蟹好看吧！”“蕾蒂蕾蒂，看看这个！”笑着喊着，我们的桶很快就装满了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