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听啊，北极风(2)

阿求上上下下看着蕾蒂。来自上一个时代的记忆告诉她，传说雪女长得很妩媚，一颦一笑都楚楚动人，像雪地中的一棵梅树一样。而面前的蕾蒂完全不是这样，她身着样式简单的白衣，看起来随时会溶解在雪地中。再仔细看一眼她的脸，上面更是有些北风的刻痕。不像，真的不像。
“不像。”阿求答。
“因为，我本来就不是雪女啊。我是来自极北之地的耶啼（Yeti，又称雪怪）。”
“所以，吹过我们脸的，是来自你家的风了。”
“是的。”
“那么，蕾蒂，来给我讲个故事吧，就讲你的北极家乡。”
一 大熊的尾巴
耶啼们一直平静地住在这片童话般的雪野上，没有想过自己脚下的陆地与海洋叫什么。
直到六千年前，一群棕色的外来者走入了这片雪野。他们满身浓密的毛发，漆黑的鼻头发出油光。他们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很深的椭圆形脚印。
你听到这里，立刻就能知道，他们是棕熊。
覆盖南边那块陆地的冰川消解，对动物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吗？对熊来说，大概不是吧。日渐稀薄的浮冰，似乎不再能支持他们沉重的躯体。想从海里捞点什么，从轻轻松松的事变成了冒险。当然我们这些世代住在最厚实冰面的雪怪不知道这些，这些都是棕熊的一名首领对我们那时候的大祭司说的。

这样下去总会出事的。每一个棕熊家族的族长都考虑着族群的去处。他们讨论得一筹莫展。终于，一个小族群的族长从家族的驯鹿皮经卷上找到了答案。
“当大地覆满苍白冰霜，
当寒风发出呜呜声响，
熊熊们，路在何方？
坚冰冻结大海汪洋，
美丽家园即将消亡，
熊熊们，何去何往？
坚定不移，向着水岸彼方！
心无旁骛，跟紧乌萨族长！
前方！前方！
新的家园，值得我们展望！
漫长迁徙，终于看到曙光。
乌萨，谢谢你找到的希望。
你们若仰望头顶穹苍，
还能看到乌萨傲然立于天上。
他投下星光，
让我们记住我们走来的方向。”
“先向伟大的乌萨致敬。”小族群族长说。熊们让自己黑色的鼻头触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小窝。
族长继续发话了。“乌萨带着我们躲避寒冷时，是一直向同一个方向走的。既然现在我们要寻找寒冷，就要走回去。”说着，小族群族长指指天空。“乌萨在天空中，面对着我们来时走的方向。现在我们要走回去，就应该沿着乌萨尾巴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