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同人】听啊，北极风(3)

熊们抬头看看天空。虽然临近夏季，不长的夜晚即将结束，但明亮的光还是让乌萨很显眼。
“说的是啊。”族长们有的拍拍脑袋，有的仔细看看经卷，最终都同意了小家族族长的说法。
熊们踏上了回到故土之路。他们为了易于表达，把乌萨尾巴的方向称为“诺斯”。一路向着“诺斯”走，终于来到了这片原野，也把熊的故事带给了耶啼。
“所以，你说你的家叫‘诺森德’，就是向‘诺斯’也就是北走到的尽头吗？”
“是啊，阿求好聪明啊。也许是熊来了以后，我们才关注自己有什么故事呢。”
二 小船一条条
大个子的棕色月牙，在我们耶啼看来，还是有些可疑的。按照我们往常的想法，水上的大东西要么是白色——浮冰，要么是黑色——鲸鱼或海豹。水里可能是棕色的东西就是树干了，但树干不会这么大，更不可能成为一个月牙的形状。
我们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月牙靠岸时，警觉还是让我们躲到了雪洞里。
从洞口，我们看到一群和我们有些像的家伙从月牙里走出来。他们的衣服是黑色的，领口有一圈白色的花边——不是用鹿皮、麝香牛皮或者草茎做的，更明显地说明他们是从别的地方来的。

他们要干什么呢？
看起来也没什么，不过是在岸边竖起一些东西又放下来，在卷轴上画些东西。有时，他们也在地上挖一些石头——我们早已不关注的石头。鼓捣一番，就漂走了。看来他们很聪明，知道这片常有大风的地方不适合停留。
这样的月牙——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船”——来过好几次。但那一次，让我的前辈们印象深刻。
这条船上的家伙们不走运，太不走运了。他们遇到了大风。
似流似凝的海浪是最可怕的，只是几声脆响，他们的几条船就变成了碎块。剩下的也在水中侧翻，无助地漂着。他们一边哭喊，一边试图从船上抢救他们的东西，隔着老远都可以听到他们的哭声。
不用说，他们三个月都别想走了。
看着这些家伙冻得发抖的可怜样子，我们耶啼起初嘲笑他们的虚弱。
但我们很快就不再轻视他们了。
虚弱，但真的很顽强。小心地晒干地上的枯枝，打起微弱的火，轮流看守珍贵的火苗；日日夜夜守着最后的船；在冰雪中艰辛地爬行，悄悄接近猎物……还有，一直没有放弃那些沉重的石头和卷轴，即使它们很重。
我们渐渐懂了，石头和卷轴是他们对这里的探索成果。他们会回去告诉他们的同类，北极的道路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