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烟臼月——改编自《诗经·邶风·击鼓》(5)
耕和臼肩并肩战斗着,他们疯狂地和敌军厮杀着,稍慢一步,稍停一秒,可能就要天人永隔。那一句誓言“死生契阔”,飘荡在他们之间。“小臼!小心!”耕直直地刺向那个向臼冲来的敌人。臼恍惚间反应过来,耕已经被绕到后方的骑马的敌人刺中了后胸。后方传来鸣金收兵的声音,臼帮耕捂着后背的伤口,耕的手臂搭在臼的肩膀上,摇摇晃晃地走回军营。
臼感受到耕身体的重量在一点点的倾向他。从后背到大腿,都被自己的鲜血浸染了,耕的血止不住的流,耕的精力也一点点流失,走到离军营百步路远的地方,终于瘫倒在地。“耕哥哥,再走几步就到了,有人去叫军医来治伤了。”“我可能不行了,我的血留的太多了。”“军医来了!”臼转向军医跑来的方向,“这儿!快来呀!”军医用破布和草药为耕包好伤口。臼战战兢兢地给军医打着下手。昔日完整的、坚硬的耕的后背,现在却有了一个血窟窿。臼双手抓住耕的左手,泪水止不住的流下。“耕哥哥,你说过要牵着我的手一起到老的。你怎么能对我食言?”“小臼……誓言是用来说的,不是用来实现的……”军医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让周围的人一起抬耕回营地帐篷里。
这天晚上,臼寸步不离地照顾耕,生怕他再出岔子,受到二次伤害。但是再细心的照顾,也抵不过死神的召唤。臼趴在耕的身上睡着了,他累了,戍边之卒,不知何时会有敌人侵扰进犯,每天提心吊胆,有人进攻就要出击,平时还得勤加锻炼。耕的伤口是左胸贯通伤,随着时间的推移,伤口越来越疼痛。耕觉得自己命不久矣,他看到疲惫的臼,把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了摸臼的后脑勺。臼软绵绵地扭了扭头,继续他深沉的睡眠。耕收回了手,看着臼熟睡的样子,浅浅地笑了。
草药不抵细菌的感染,武器的冲击力对内脏的损伤也逐渐明显,耕的弥留之际,一个人静静地。他闭上眼的最后一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挤过帐篷的缝隙透进来。五更天,整个军队都起床了,臼猛然睁开双眼,耕还受着伤,我怎么能睡着了?臼第一时间看向了身旁的耕,耕紧闭着双眼,表情很平淡。臼伸出手摸了摸耕的脸,已然低于正常的温度。臼浑身瘫软,战友们围过来,马上了解了情况。把耕抬到外面,臼坐在帐篷里,一动不动,死死地盯着耕的尸体被送到远处的坑里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