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三角】古城无战事（一）(4)

房间里没有水槽，阿尔弗雷德却能听到不知哪里在滴水。这断断续续的嘀嗒声搭配手术室式的房间布局和昏暗的长走廊，颇有些惊悚片的氛围。阿尔弗雷德轻轻打开伊万的衣橱往里看了看。
没有被绑成一团的干尸，也没有挂起来的砍刀或者人皮。好吧，这说明住在这个手术室里的家伙不是个变态杀人魔。虽然另一种解释是这个变态杀人魔不仅狡猾还非常善于伪装。不过，伊万的衣橱除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有些过分的整齐，确实没什么特别的。阿尔弗雷德听到脚步声上了楼，对于要扛重物上楼的状况来说，伊万回来得真是太快了。
阿尔弗雷德关上衣柜前最后一眼看见了一件挂在最里侧的浅色棉袍——是经典的苏联军队款式。阿尔弗雷德悄悄嗤笑了一声：“哼，中国少数民族？”
伊万再次出现的时候，阿尔弗雷德正坐在椅子上研究那张刚刚给他看过的字条。伊万单手拎着一台又大又笨重的电风扇轻飘飘地放在门口，紧接着一张阿尔弗雷德认识的面孔也出现在了门口。
“王耀！”阿尔弗雷德站了起来，开心地挥了挥手中的字条。

门口站着的人比伊万矮了不止一头，但身上的夏季军装让他看起来身材笔挺气质不凡。他看见阿尔弗雷德的时候露出了一个惊讶的表情，不过很快就笑了起来：“阿尔，真没想到你能找到我这儿来！”
阿尔弗雷德走近王耀，一边灿烂地笑着一边握住了他的手：“我也没想到招我任教的建筑科技大学就在你给我的地址旁边！”
“哈哈！”王耀似乎又吃了一惊，看上去更高兴了，“你居然就在我隔壁上班儿，看来咱俩挺有缘的！”
“缘”这个词王耀是用汉语说的。但阿尔并没有追问是什么意思，只管自顾自拉着王耀的手继续兴奋地喋喋不休：“既然我们成了邻居，以后就可以经常见面了！感谢上帝，我昨天还在操心要怎么在这座陌生的城市生活。但既然我又见到了你，那说明运气还在我这边……”
“你们是在哪儿认识的？”伊万出声打断阿尔弗雷德的长篇大论，靠在门边再次将双臂抱在了胸前。
王耀好像这才想起来伊万还站在一边儿似的，赶紧松开了阿尔弗雷德的手，但脸上的笑容却一点儿没减。他回头用汉语跟伊万解释：“我昨天不刚回来么？我俩是在北京火车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