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加托之眼 第3话 旧日重现(3)

“下车请注意安全！下车请注意安全……”他情绪高昂，撕心裂肺地叫唤着，面容扭曲，又好像突然失了心智，低头喃喃，“下车……请注意安全……安全……”
“啪！”两侧的屏蔽门支撑不住硕鼠的轮番进攻，终于还是碎了。
婴儿大的硕鼠踩着彼此的背脊，争先恐后从洞口跃上站台。它们吱吱叫唤着，爪子在光滑的大理石上刮擦着。就像是美工刀划在黑板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不，远不止这些。还有在吊顶上穿梭的、从无障碍电梯里涌出来的、从站外检票口冲进来的，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整个站台一瞬间被褐色的海洋淹没。

它们龇牙咧嘴，绿色的眸子警惕地盯着所有活人，好像随时都会扑上去撕咬。
17
“哒、哒、哒、哒……”
皮鞋踏在砖块上的声音声经过拱顶的扩音，回响在圆形通道里。
眼前的鼠群一下子消失了，乘客也消失了，只剩下谢熠北一个人。
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条老旧的地下铁道，墙面裸露、砖块缺失、扶手生锈，似乎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长得要命的换乘通道，还有通道里的热气蒸腾都在嘲笑着设计师的经验缺乏。每次蒸汽机车“哐趟哐趟”驶过的时候就会地动天摇，让人不禁产生一种火车是从自己头顶压了过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