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故人来16 冥界帝尊和酒肆掌柜的情事细说(2)

眼泪被人耐心地吻噬，睫毛仍被湿意粘住，这滋味不太好受。我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茫然间，便直直坠入了一渊深海——
是李泽言。
他躺在我的身侧，一手揽在我腰间，一手抚在我唇边。额头相对，鼻尖相抵，呼吸相闻。
离得太近，我看不清他的脸，甚至看不清他的眉眼，只能望见他漆黑深沉的瞳孔，让我忍不住想要纵身跃入专属于他的那汪深海，以血肉灵魂为祭，同他一起沉入未知的海底，永生永世。
许是这一刻我的目光太过痴缠，很快，我感觉到李泽言喷扑而来的气息变得炙热而沉重。
我虽未经过人事，但也不傻，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我稍稍与他分开一些，抚平他因情动而压抑褶皱的眉头，忍不住轻笑出声。
“醒了？”李泽言声音微哑。
“嗯，你怎么也在这儿？小与没给你安排住处吗？”

我一边回答，一边用指尖细细描摹他深刻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薄削的唇……
“昨晚回来得晚，他已经睡下了。”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垂下眼帘，没作声，懒得戳穿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一路蜿蜒而下。
“你……”
终于，在我指尖划过他的胸膛时，李泽言捉住了我的手，气息灼热，声线低哑。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他粗喘着问，似是不解我一夜之间的变化。
何止是他不解，连我也不解。
就觉得，一觉醒来，心里空落落的，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见他，想要触摸他。
想要，拥有他。
李泽言晨起时还未来得及穿衣，此时单单轻拢着一件墨色的里衣。腰间松系的绸带已被我挑开，半褪到肩侧，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膛——
肌肉紧致，纹理清晰。
因为隔得近，我甚至能看见他胸口处心脏跳动的轨迹。一下一下，攀附着他有力的肌肉，将热量感染至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