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3)

1秒
2秒
3秒
……
人们的心随着秒表地跳动而跳动，有人紧张得中了暑，口吐白沫，两眼外翻，一副鬼见了自己的样子，被抬去了医院。
1分钟后，东边传来了隆隆巨响，洪水猛兽咆哮着过来，验证了仓木的“决心”。
人们更狂热了，男人纷纷脱下外套，往空中挥舞，单脚起跳，围着仓木欢呼：“老大！老大！老大！”
……
保安亭内，保安徒弟问老师傅：“这怎么做到的？好神奇。”老师傅反手敲了一下徒弟脑袋：“傻瓜，百度。中午政府会开闸放水，百度一下就知道了。”
徒弟不解地歪了歪头“那为什么还会有人信这套？”
“韭菜嘛”老师傅挠了挠头“怎么割都割不完。”
“去，徒弟，给公安局打个电话。”
“好嘞，师傅。”
二“枪手根源不正！”仓木准备了一下，抛出他的第二个论点，“宋时广州有三支武装力量，第一支是禁军；第二支是厢军，剩下的是民间武装力量，称之为枪手。结果枪手这个词后来就成了拿钱顶替别人做事的代名词。”
“是坏词语，特别坏的那种！坏坏的。”仓木咂咂嘴，补充道。

“够了，我受够这出闹剧了。”终于有明白人开了口，仓木定眼一看，这人是初中生的老四。老四怒发冲冠，撸起袖子，准备上前理论。
“可惜了，老四，你好不容易才混到的位置就没了。”仓木心里打心底里为这个小孩子感到惋惜。
或许他很虚伪，但他很喜欢小孩子，闲暇时间总是喜欢叼着一根烟，看着青少年们跳广播体操，偶尔缓缓吐出一口烟，说“现在的年轻人真棒，迟早取代我们这帮老东西。”
自己这般无耻的人配有这样的愿望吗？没有人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
干这行久了，终究迷失了自我……吧。
“咦……”人群中爆发了唏嘘的声音。
老四不为所动，凭着年轻人特有的冲动，上前一步：“你们这是在‘政治正确’，你们这是在胡说八道。”
“哦？”仓木双臂环绕，饶有兴趣。
“确实，部分枪手夺取了我们作家的利益，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老四侧着头，伸出食指，指向仓木。“但这只是部分，部分。”
仓木，指尖，老四自己的眼睛，三点一线，透露出危险的信号。
“大部分枪手过得很惨的，他们没有作品的署名权，没有公司的雇佣，没有工资，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他们你也忍心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