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手(2)

“今天可真是喧嚣呢。”仓木在心里感慨道。
一“我们反对枪手！”仓木大喊，嘴巴大张，像狮子一样，“我们反对枪手！他们抢食我们的资源，他们抢我们的读者……所以我们？”
“我们要抗议！”他振臂一呼，许多抗议者也纷纷响应。
“我们要抗议什么？”仓木抛出了一个疑问句，仿佛是在询问他的附和者。
“他们恶意收购我们的开头，去挣他们自己的黑心钱！”
“还不够！这点理由还不充分！”仓木剁了剁脚，要把愤怒踩在脚下。
“他们低价购入我们的劳动成果，却有着高价收入！”抗议者中的老二发言——一个矮小精明的瘦子，不甘示弱的说着。
“忒，他们还给我们的劳动结晶冠名。”白发老者——老三——也开口了，白色的长胡须气的一抖一抖的，显然是动了真感情。
“对！”仓木补充“枪手，枪手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他们，他，还抢我女儿的作文！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
一呼百应，一呼百应！
仓木自己很高兴，学着小学2年级孩子转了个圈。
“老大！咱们是不是得表示一下咱们斗争的决心？没有表示的人不配成为老大。”

老二弯下腰，很卑微的样子，却藏不住眼里的杀意。
挑战？你小子想借这个由头挑战我老大地位？
仓木眼睛眯成一条线，他看不起枪手，也看不起老二。
“好，我应战。我，表演给你看。”仓木捏了捏自己胸前的拉链，咽了口水。
表决心这种行为，需要有环境的存托。
越夸张越好，甚至不用太在意逻辑。大家都是民粹主义先锋，只管煽动群众就好了，在意什么逻辑？
“如果我们的决心，理想能够实现，”他开口了，黑压压的人群瞬间禁了声，连柳树都颔首倾听。“我往这条河吐一口水，那么这附近的河流水位就会暴涨10米！”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沸沸扬扬地讨论声扭曲了炎热的空气，模糊起来。
仓木要来了一瓶水，扎下马步，仰头，往肚子里猛地灌下去，嘴巴被整成青蛙那样。
接着他又昂首踏步地走向东边的河流，同手同脚，有几步甚至小跳了起来，影子都不好意思跟着他了，蜷缩在他的脚下。
众人屏着呼吸，蹑手捏脚脚地越过门卫亭，跟着他来到了东边的河流处。
开口，吐出，水流倾泻成柱，流入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