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卡多伪经：暗鸦之主(4)

“当你说这些谬论的时候，良心何在？”马克西姆主教不禁惊呼了起来。
“我的良心就在这。”瑞雯的以严肃的口吻对待马克西姆主教的质问，“我站起来推翻帝国的暴政，这就是说，替妇女消除了卖身制度，替男子消除了奴役制度，替幼童消除了不幸生活。我的行动只为了追求人类本身的解放。
我赞成自由、平等与博爱，即人类不受异族与同族剥削而自由发展的自由，无论是异形还是人类都没有高低贵贱的平等，还有建立在自由人联合之上的博爱。尽情嘲讽我的邪说和谬见吧。我们这些人的事业便是在推翻旧世界，推翻一个你所熟知，并赖以为之生存的世界。在旧世界的终末之后将诞生一个新世界，一个你所不能想象，不敢想象的世界。”
“对乌托邦的幻想并不能使你对吾族现实的多灾多难视而不见。”马克西姆主教在瑞雯凌厉的语言攻击前坚定了自己的立场，他大声反驳道，“你和你的同党正在摧毁人类所赖以延续的唯一，你对神皇每一刻的诽谤都在加强那些黑暗大敌的力量。你不知道在幽暗的虚空之中等待着人类的究竟是什么满怀恶意的存在，你也不明白帝国为了延续至今而付出的无数忠烈之士的牺牲。”

“但是，这一切又和那些被帝国压迫得不能活下去的人有什么关系呢？”瑞雯冷笑道，“对于一群人看不到希望、看不见光明，被帝国压榨剥削得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您口中的大义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是迷途的羔羊。”马克西姆主教继续自己的反驳，“只要有牧羊人的正确引导，许多悲剧本可以避免。”
“那么您口中的‘牧羊人’究竟在哪？”瑞雯几乎忍不住大声笑了出来，“若非这腐败的现状，莫斯堡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爆发起义呢？你是个好人，马克西姆主教，但你所服侍的政权，乃是人类历史上古今罕见的残暴政权。你每拯救一个灵魂，你身边的官僚便会将十百倍的人民推向另一端，你每进行一次成功的布道安抚民心，那些主宰世界的暴君们便会令人民的不满更上一层。马克西姆主教，这就是为什么如今我会在这的缘故。”
“这个世界并非人人生而平等的。”马克西姆主教的语气低沉了下去，“人的生命绝非是等价的，为了更大的善，我们必须做出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