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见·周九良(6)

语气莫名，“阿昀，你说我们三个人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他立在雪中，身上的帝王之气褪去，你的眼睛一晃神又感觉回到了从前。
大抵是因为他的偏爱慷慨自有去处，你既难左右，又不会乞怜邀宠。
你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而是冲他笑得前所未有的灿烂温暖。
“往后路上小心。”
03.
你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宫女将头上繁重的凤冠珠翠摘下，昔日别人常夸灵动的一双眼睛似乎早已变成一潭死水，果然就如幼时府中仆从所说，这四方皇宫就像是个吸人精气的怪兽。

你望着铜镜里娴静温柔的人，身边从小跟着你的侍女正在专心致志地给你梳头。
忽然发问，“你说，我同昭姐姐是不是越来越像了？”
“娘娘便是娘娘，是一国之母，天下没有女子是可以和娘娘放在一处相比的。”
你无言半晌才又开口，“都出去吧，今夜内殿不需要人伺候。”
“娘娘这么早就要休息了吗？”
你垂眼笑了笑，“是啊，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
等到门从外面被合上，你赤着脚从床头的云纹锦盒里取出一只荷包，荷包上的白泽绣得歪歪扭扭。
这是你十七岁在接到赐婚圣旨之后绣的，只是大婚那日他的不愉快表现得太明显，你便决定将这只荷包在暂放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