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不见·周九良(5)

你瞥见他明显颜色变深的衣服下摆，转头向宫女吩咐，“去给皇上拿干净的鞋袜，务必烘热了再拿来。”
周九良任由宫女给他换上鞋袜，想要跟你说话却发现你专心致志地绣着手里的纹样。
饶是他这样不懂刺绣的人都能看出来你绣工进步极大，绣得正是你们第一次见面时你锦帕上的白泽。
旁人都爱绣麒麟金龙，只有你爱绣神兽白泽，令人逢凶化吉的吉祥之兽。
他眉眼间的疲累溢于言表，你淡淡开口，“臣妾让太医给她诊过脉了，身体康泰。”
周九良抿嘴应了一声，“嗯。”
距离他上一次在除夕夜宴上见你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找话题，忽然瞥见桌上的轻裘。

“今年春猎皇后同去吗？”
“臣妾如今的骑马射箭怕是都退步了。”
“皇后是季将军的独女，先帝在时也曾夸过皇后的骑射胜过男儿。”
你手上的针刺破指尖，染红绢面，你却只是平静拿指腹抹干净手指上的血珠，张了张嘴还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头复杂。
终于忍受不了两个人之间无言的安静氛围，你回头去看窗外丝毫不见减弱势头的大雪，冲一旁侍候的宫女招了招手。
“天色暗了，去给皇上多备两盏回去路上的宫灯。”
周九良听懂你的逐客令，也不欲多留，起身挑开门帘，走到庭院中突然顿住脚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