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之帷（小说版）(2)

“真相？去你的真相！这种时候可别摆出一副真理高于一切的科学家架势了！……这些文件就不会让我写点有用的东西？”塔吉尔咕哝道，“别弄了！你倒是说的好听。真相？我们从哪开始找？”
“当然是从一手资料开始。”昆斯摆出理所当然的脸，“比如说，FORI传来的通讯记录，秘密录像以及航行日志，你应该带来了吧？”
局促不安的声音：我、我醒来了，偏离了航线，似乎是偏离了。我被唤醒，感觉很饥饿。奇怪的是，周围的设施有种陌生的扭曲感，就好像……不是宽了就是窄了一样……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好像，你看见了一个石头想着绕开它，却撞到了大脚趾一样奇怪。我是说，我刚刚在门框上撞到头。我拿出了应急食品以备万一，但是那玩意闻起来就像排泄物一样！
包装是完好的，内容物却坏掉了，这可能吗？
“很典型的太空病。这是塔夫斯研究员。”塔吉尔对这个研究员的慌乱嗤之以鼻，“停滞块负效应，让人短时间看东西就像鱼眼视觉——还有口干。”
“嗅觉和味觉也被影响了？”昆斯指出。
“我没听说过这种案例，”塔吉尔说，“但是副作用只有一例的药物也不少——也可能是辐射病或者外星人的什么生化炮弹，谁知道呢？”

这里是塔夫斯研究员，我在舰桥上。我感觉很难受，想要呕吐。我感到抗辐射航行服下面的手臂皮肤发痒肿胀……太古永生者在上！我试图和其他人通讯，没有回复。现在我去舰长室。
（呕吐的声音）
非常……奇怪……我饿得站不起来了，胃中空空……我的脑袋里充满了高烧般的奇怪想法。用灭火器作为动力源我们应该还能飞一阵子，我在用木头雕刻莱斯利·穆尔老顽固粉红色的脑袋……
我在舰桥上。
“严重的幻觉。认知错位。这不是普通的太空病或者停滞块后遗症。”昆斯严肃地说，“至少在航空基地的预备训练中，从未出现类似的情况，而且，他不是唯一一个这样表现的吧？”
塔吉尔默不作声地点头。
身体的异样感逐渐消退了，当务之急是找点东西，填饱肚子。
（激动的声音）太古永生者啊！我在显示器上看到了我的脸。如果我没把航行服脱掉就好了！哈！手臂上也是。我忍不了了，我究竟变成什么东西了？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样的东西？
“这是萨拉。”塔吉尔说，“我们又多了一个选项，有些惊悚的选项：脑子没出问题，身子出了问题。我就很气，为何万能的FORI没有拍到这个公然脱掉航行服的家伙的身体？那样我们就能知道到底咋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