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炼场】离间(5)

男人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长腿交叠十指搭桥。他淡淡开口微微抬眼。长年身处高位的气势泄露无疑。他直视着眼前的青年，微微一笑。
“我便是程颀。”
他怡然自得，胜券在握。
“叶先生，再坐下谈谈？”
“……”
青年冷冷道：“不必了。”
“为……”笑容僵在脸上，程颀的瞳孔突然紧缩，一把小刀鬼魅般从青年的衣袖里滑到他手中，刀刃轻薄锋利，刃尖一点寒光切开空气，带出凌厉的风。
空气中似乎有某根紧绷的弦骤然断了，温热的血液濡湿襟领。等程颀反应过来，小刀已经切断了他的喉咙。

他抽搐了一下，艰难抬了抬手，不可置信道：“你……”
青年上前把刺入墙壁的小刀收回来，扯了桌布擦拭干净，面无表情道：“您嬴了。”
什么？什么您……
他在对谁说？
这个屋里，除了侍从，难道还有别人……？
——侍从！
那个一直垂着眼的侍从终于抬眼，微笑地看着他。面容清俊苍白，眼瞳温润得像是玉。先前他身上那种懦弱的，不起眼的气质被他这一笑冲得干干净净。青年接过他手中的外套，反手为他披上，那双被程颀夸过漂亮的手拢了拢衣襟。
程颀被他笑得心中寒气顿生，哆嗦着想发出声音，却只能徒劳地做出嘴型：“傅……”声息渐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