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炼场】离间(2)

他将那个侮辱性的字眼有意无意地咬重，再恰到好处的加点隐秘的嘲讽，满意地看到青年腮边的肌肉有点僵硬，像是无意间咬了咬牙。男人继续加火添柴：“我还听说叶先生你之前办事出了点小差错，被姓傅的狠狠责骂了——瞧瞧，世人口中慈悲心肠的傅少主，也不过如此。”
楼下的音乐声弥漫开，在上面听得模模糊糊，那位“白牡丹”唱的是时下最流行的曲子，光听声音就能想到本人该是何等风情万种。男子想，如果这里进行的顺利，他还可以见一见这位有名的交际花，或许能请她吃个晚饭。
他继续说：“程先生承诺，若你到他麾下，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你要什么有什么。”

青年不说话，旁边站立的侍者极有眼色地为他奉上一盏六安瓜片。这里侍奉的人是舞厅私下培养出来的，既聋且哑，客人一个眼神他们就知道该做些什么，既好用，又免了泄密的麻烦。这也是男人选在这里的原因，他瞥了一眼青瓷的茶盏，随口道：“叶先生原来喜欢喝茶的吗？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了。”
茶汤碧透清亮，青年瞧着瞧着就有点走神。他当年是不爱喝茶的，亡命之徒，杀人无数。每杀一个人前，他都会灌坛酒，起初是壮胆，后来是习惯。入喉的酒和喷溅的血同样滚烫，烧的他愈加疯狂，也愈加清醒。但傅语凉喜欢喝茶，喜欢得不得了。那个病弱清秀的年轻人，一点儿功夫都没有，端着一盏茶笑吟吟的苍白模样，竟让他无端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