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横浜·第一部分(4)
就这样,我坐在电车里,跟着他们穿越了横浜,继而川崎,然后品川,再下来换车,到了东京,再换车,千叶……天啊,这是哪?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去Biku kamera……
part3·大黄
蒋少爷和大黄是和我同期的两个留学生。
蒋少爷家里经营着湖南最大的有色金属矿,出国目的基本上是来玩。大黄则是品学兼优,由于家里经济条件不好,本来分配到头上的交换生名额也被人给顶了,万分的想不开,甚至寻死觅活过,家里人无奈,全村里东拼西凑了六万块钱,好歹把他送出了国门。
刚到日本那阵,如果说谁念书最下苦工,谁日语,嗯……成绩进步最大,必然是大黄。而蒋少爷到了日本没几天,就搬离了留学生寮,在一个姓张的学姐介绍下入住了距离学校不远处的公寓,还不是租而是买的。这个张学姐长得柔柔弱弱的,也是湖南人,还算有几分姿色吧。
当时的留学生,特别是像我们这种自费的,基本上到了一两个月允许打工资格外活动许可批下来了,都是要找一些临时工来补充数额庞大的学费、住宿费、生活费的。刚到日本,语言障碍巨大,也就只能找学长们介绍工作,往往男生都是些搬箱子扛麻袋、女生都是些洗碗啥的体力活,至于什么送报纸啊、料理店啊都属于有一定语言基础才能找到的高端工作了。
而介绍工作,必然收取一笔中介费用,大概是打工50个小时左右的工资吧,这是那时候的潜规则,也不知道现在是没了呢,还是愈演愈烈。我就在川崎搬了一个多月的箱子,那是个饮料供应厂的仓库,每天按照那些便利店、百元店之类店铺的配给额度,将一箱箱饮料搬出来整理好堆在叉车上,工作并不复杂,一天三个小时,不过也挺累的。后来那个系列的饮料因为被媒体曝光含有的什么什么成分超标,直接停产了,那点超标的系数是换在当今的天朝,绝对是会被视而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