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凡人的正义(4)

而斯坦呢？他需要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尽可能地不要外露，他们来到了新的一家店，该工作了。工作可以让这些无聊的想法暂时离开自己的脑海，但斯坦明白，它不会消失的。
因为他还没有得到答案。
这是倒数第三家了，之前的几家店都没有给到有用的信息。虽然不排除他们也许自备了星墨，或是在地下市场购置，但这是唯一的线索，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在距离店址还有一个拐角的街道旁，走在稍前面的乔治突然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一声尖锐的穿刺声响起。乔治的身形一瞬间出现在前方的路口，斯坦只看得清他的右腿迅速地在地上一踏，随后便消失在拐角。
他迅速地跟上，发现乔治已经冲进了店里。这是一家残旧的老店，同时也是店主的家，那位可怜的老人被一根钢铁制的锥形柱钉在墙上，血液顺着身躯流淌，双眼无神，已经当场死亡。血液顺着钢铁流淌滴落，在地上逐渐形成一滩红色的水洼，他捏住拳头，仿佛能看见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味。
一旁虚掩着的门后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乔治几乎在声音响起的下一刻便开始动了起来，被他踹开的门后房间空空荡荡，只剩下玻璃碎裂的窗户。

“追。”他听到了简短而急促的命令，乔治的身形矫健，但斯坦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为什么偏偏会是在他们进入房间后，才会选择逃离？他小心地在室内观察，除了老人的尸体靠住的墙壁以外，四周围的货架上，货物都摆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东西倾倒。
凶杀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吗？
他又回到死者身边，老人穿着暗灰色的法袍，胸口佩戴红宝石吊坠，洁净苍白的双手垂在两边，布满干瘦老年人特有的筋络与松弛的皮肤。他走到墙边，发现对方的法袍并没有被钉穿，而是被卡在钢柱之上。
“别装了。”他干脆利落地抽剑劈向尸体，与此同时本应无力耷拉下去的头颅抬起，尸体用无神的眼睛盯着他，张开的嘴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啸，如同锐利的剑尖穿透耳膜。从几乎掉光牙齿的嘴里飙射出几株黑色的血柱，斯坦将他们劈开，鲜血溅洒在四周墙上。
“要是你跟那个笨蛋一样离开的话，说不定还不会死。”钢铁所铸成的锥形楔柱开始融化为黑蓝色的铁水，并被那副诡异的躯体吸收入胃中，对方双脚踏地，身躯慢慢地自后向前抬起。“如果你没那么关心你的袍子，说不定能骗过我。”斯坦握紧剑柄，虽然对方看起来像是个弱不禁风的老人，但他丝毫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