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迹

“9号。9号？”
无线电中传出极为嘈杂的噪声，吵得人耳朵生疼，这其中，两声急切的呼唤被噪音打乱，像是被塞进榨汁机里搅碎的西瓜片，连着担忧一同揉进那混乱里。
“9号，你还在吗？”
狭窄的楼梯间沙沙地回响着缓而沉重的步伐。静的可怕的大楼不在意这微小动静带来的涟漪，只是静默着。9号倚着墙擦擦汗，借着楼层间用于采光的早已破碎的玻璃，瞧着当前自己所处的位置。这是二十四楼和二十五楼之间的楼梯道——这栋大厦总共有六十二层楼——之前的时候，三年前，或者四年前，也许更早。而现在再看，莫约五十五楼以上的混凝土墙体已不见了，歪歪扭扭的钢筋破出大厦的身体，无遮拦的裸露在空气中，这光景是他们所看不见的。
可今天。
就是今天。
他萌生了想要上去一探究竟的念想。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