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故事2(7)

爷爷怒声大骂着，顾衾也意识到自己现在在他眼中是顾锡盛的身份。
“你生我养我是应该的，老子朝你要钱有什么不对，赶紧把钱给我，老子还等着把本赢回来呢！”耳边顾锡盛恶心的声音在喊着，让顾衾恨不得给旁边一拳。
爷爷怒极反笑：“赢？你这些年拿走了多少钱了？隔三差五就来拿，不给就打砸抢，哪一次能见你赢钱，我又哪来的那么多钱，你是要我把屋子买掉给你去赢吗？”
“行啊。”耳边顾锡盛满不在乎的说着：“那你把房证给我。”
“逆子！！”
听到这话语，眼前的爷爷伸出巴掌要挥向顾锡盛时，突然眉头一皱面色痛苦的将手捂住心口。
“老不死的你要装什么装，要死就死快点，我还能分遗产。”顾衾又听到顾锡盛那没心没肺的声音。
爷爷浑身颤抖看着顾衾，那浑浊的眼神何其复杂，嘴巴张了张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软软的往身后倒去，摔在那些被砸坏的破烂上，溅起了一层灰尘。
“轰！”
随着爷爷倒下，顾衾心里像有一声巨响，将他的记性的阀门给打开了。
……
天色昏沉，老宅里已经被打扫干净，就是客厅中间摆着一副棺材，几个披麻戴孝的人正跪在棺材前。

“小衾，你等下就拿着这孝子灯走在前面，跟着陈叔就行，知道吗？”刚入而立之年的顾致业，跪在棺材前对着顾衾叮嘱道。
“嗯！”
顾衾年纪还小，紧张的看着顾致业指向的陈叔，陈叔一身黑衣，手上也提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袋子里装的是待会在路上要撒的纸钱。
他看向顾衾露出常年抽烟而浊黄枯萎的牙齿，友善的笑了下，顾衾只感觉更紧张了。
“致业，时辰到了，抬棺起步吧。”一名鹤发老者这时走过来对顾致业说着。
“嗯。”顾致业点头，示意着和顾衾跪在棺材前的几个人站起身来，吩咐着四名精壮男子，将棺材抬起先去了屋外。
棺材抬出门的一刻，门外鼓乐队立即敲锣打鼓，刹那间老宅似乎变得热闹起来。
“走吧。”顾致业深吸一口气，将一盏纸灯笼递给了顾衾，陈叔伸手摸了摸顾衾的头也说道：“跟着我就行。”
“好！”顾衾紧张的应着，亦步亦趋的跟在陈叔身后，在锣鼓声中被他带到送葬队伍最前面。
天色依旧昏沉，像随时会下雨一样，站在前面顾衾有些担心待会下雨的话，把孝子灯里的油灯火给灭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