蛀石（堂良）六十五(2)

“难道你会毁了方案然后自杀？”周九良发笑，虽然是反问，但好像就算金霏真这么做也没什么所谓的样子。
难怪他一直任由自己霸占阻断剂的研究，难怪他不在乎阻断剂是否长效，甚至短效才更有助于他控制Omega。只要进了城，他就不需要阻断剂了。金霏幡然领悟，原来他们之中，周九良才是最可怕的。
“送”走金霏后，周九良反锁上门，拖了个凳子在离孟鹤堂半米远的地方坐下，竟然开始断断续续轻轻哼起歌。
“……
旅人们走过荒芜的暮霭 
看见被蚀骨的石骸
每当沙砾穿过他胸膛 
每当火光刺破他心房
 …… 
与离人相爱 被吟游记载 
诗歌会掩埋 他所有历难”
这是他们小时候住在那条长长的巷子，侯叔经常吟唱的小调，周九良自嘲一声，“那时坐不住，总也听不完整首，哥你记得歌词吗？”
孟鹤堂鼻子一酸，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侯叔是你杀的吗？算是吧。血洗市政广场是你干的吗？算是吧。小艾是你烧死的吗？算是吧。”
在听到最后一句时，孟鹤堂微微抖了抖，但继续保持默然。周九良敏锐的察觉，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算是，对不对。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现在理解了。”
孟鹤堂终于缓缓抬起头，看见周九良平淡的语气下是泪流满面。
“哥，我要你的命。”
“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