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3)
不过肯特还是很快点头致意到:“很高兴认识您。”
“叫名字就可以了,我正在休假。”
肯特皱了皱眉努力不让笑容从脸上消失,勉强开口:“是……艾德文娜。”
她轻笑了两声,像是在调侃肯特面色的窘迫:“很老气对吧,像是隔壁五十多岁脾气臭的像石头的寡居女人。”
“不……”肯特下意识的想要奉承两句,但在阴影中,暗红色的光撒在艾德文娜的脸上,那双闪亮的湖蓝色眼睛像是从血污中看过来似的,和她对视之后总是让肯特觉得半截喉咙被人轻轻捏住,阿谀奉承的话如鲠在喉,如论如何说不出口去。
“不完全是。”他终于松了口气般道出了真实的想法。
“你怎么可以对一位女士如此失礼呢?”艾德文娜忽然板起脸来。
“非常抱歉!”肯特埋下头的时候,已经开始抱怨自己横生枝节说出了该死的真实想法。
“开个玩笑,你可真逗。你好像害怕的不行……”艾德文娜一只手托腮,一只手的指节在桌案上不自觉的叩动着,一下一下,敲得既慢又有节奏。
“是不是有什么心虚的事?”
她说这话时忽然停止了指节规律的叩动,肯特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了一拍。
酒馆的一隅陷入了片刻的寂静,只有洗衣工不知疲倦敲打幕布的声音持续着。
“我得走了,还有人饿着肚子等我呢。”肯特一下子站了起来,碰得桌子都晃了一下——他看见将食物打包好的侍者正朝这里走来。
他像是个内急的人在厕所外听见里面如释重负般呻吟一样,既期待又迫切的向侍者走去,幸运的是,艾德文娜并没有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