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
从家里到路边的巷口有二 、三个弯道,两旁都是地普通城市随处可见的房屋,四 、五栋相连的平房;一大片的像墓碑似的社交小区;一 、二座直达天空的商务大楼,这些对孩子来说就像电视上会唱会跳的小人儿一样,即奇幻又习惯了。
她的孩子就是从这样的道路回家。
她的家是一栋二层高的平房的二楼,一厅一房一个卫生间加个厨房外带个小阳台。家具大多是几年历史但都干净清洁;白白的墙壁 、白白的天花板带着个“咯叽”响的吊扇,有点脏,她不是每次都有力气爬上去将它擦干净;这就是她与她孩子的家 。
孩子回家了,一如既往,一开门就喊今天吃什么;她也如同昨日一样一一回答;一个在大厅里听,一个在厨房里说。不像某些严格的家庭,她们家在晚饭时是可以开着电视的;她不太懂和孩子说话,所以选择了电视代替她说话;在电视里面的卡通片声音里她看着她孩子一下吃饭一下夹菜一下笑得咯咯叫。如果是夏天,那这笑声还会回应着头顶的风扇,交响成“咯~咯叽,咯~咯叽”了。
做完作业,那就该睡了,有那么几次快手一点的,那就看看电视,不过都是早早睡了。小孩要早睡早起那才长得好身体,不过小孩大多肯轻易就范的,所以她会和她孩子说说话或者讲个睡前故事什么的。
这一次,她要问个问题。
“身体那部份最重要?”
“眼睛?”
“不对。”
“鼻子..."
“不对。”
“大脑!”
“不对。”
............
孩子累了,睡了;她轻轻的转过身子,关上灯,小心翼翼的关上门。
从此孩子再也没有见过她。
她是孩子的姑姑,孩子是她的侄子。
孩子还有个小舅子,二十来岁,大学刚完,在医院上班,就和她情况着不多。虽然大家觉得可能还会一样,但孩子还是送到他面前;这个瘦长的男人在第一次看到这个八 、九岁的孩子时,只说了句,放心吧。
后来,
孩子长大了。
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在一次孩子帮自己孩子辅导作业时,孩子发现了她问过的问题;原来那是一个故事,故事中的答案是肩膀。孩子拿着自己孩子的练习册,小小的哭泣起来,就像当年孩子听到他那句放心吧一样,让眼泪沾满了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