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也不知道那个妖精爱不爱吃甜。(3)

裴文德反问：“你要它干什么？磨牙用？”
鬼面一笑：“你给的东西……我当然是当宝贝收着，藏地底下。等过几年你死了，我还能挖出来睹物思人。”
裴文德剖完了内丹，也不管一手的猫毛，从桌上抓了根笔就朝他扔过去：“你就不能盼别人点好？”
他说完朝外走去，那背影在下午寡淡的光里显得有些单薄。
眼看他已经捏了个决，鬼面忽然道：“你其实还是问不出口对不对？无论是话本子上那一页字，还是方世初的死。”
裴文德知道他指的是李念。
“这两件事，其实什么也说明不了。我不想无凭无据的，就因为一点猜测怀疑她。”

鬼面把玩着手里折扇：“亲近的人之间，就是会有害怕戳破的东西。”他顿了顿，“比如我也从来不敢问裴兄，在遇见我之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但真问出来了，未必是最坏的结果。从前除了昆仑君之外的先圣大约都想灭了鬼族。但是其实有些东西，你当它是洪水猛兽，它才真的会变成洪水猛兽。”
裴文德回身道：“怎么的？这是要给我上课？还有什么道理，都说来听听。”
鬼面坦诚地一摊手：“没了，就这么点。缉妖司的事说到底跟我没太大关系。”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我其实就是想问……裴兄在我之前到底有没有喜欢过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