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 也不知道那个妖精爱不爱吃甜。(2)

尽管如此，当裴文德看他低着眉眼，尽心尽力地为自己整理衣袖时，还是觉得心里像鼓胀着一团春风，快乐得要飘起来，又动也不敢动。原来这只小妖只要不故意找茬，竟然是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讨人喜欢。
他被顺着毛捋得称心如意，选择性地忘记了——鬼面愿意的话，其实原本只需动动手指，就能把他腰间的淤伤直接抹去。
这天，鬼面慢悠悠踱进院子的时候，正看见他摆弄着一只死猫。
是正阳山上那只猫妖的尸体，放了这么些日子已经脱水了，四肢和肚皮都干瘪下去，一张猫脸皱缩着，有些可怖。

裴文德一抬眼看见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也不出声。”
说完就又埋下头去。
他很认真的样子，额前的头发有几丝垂落下来。
鬼面静静看了他一会儿：“这话我还没问呢，你这是在干嘛？”
裴文德继续在猫身上摸索：“我把狼妖的内丹取出来。猫已经死了，这一颗留着也没用。许仙不是在拿妖怪的内丹救人？我给他续一颗。”
鬼面来了兴致：“怎么个续法？你也设个幻境，玩一招仙人下凡？”
裴文德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鬼面又问：“要是这一颗内丹我也想要呢？裴兄是给他还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