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行》(4)
“天下妖魔，小生尽诛之——”
突然，就在斧头完全收起的刹那，书生顿感身后一阵寒气。他猛然回首，只听耳畔窸窣声愈加激烈了起来。环顾四周，虽景致与方才相较无二，却如同罩上了一面纱帐似地黯淡了下来。当是时，山中妖风大作，乌云蔽日，百兽齐鸣。书生见状，“唰”地变了脸色，五官仿佛僵住了一般，不由得仰面滑倒，又在地上挣扎了片刻，见山中云气愈积愈浓，阳景愈散愈薄，竟怔得茫然不知所措了起来。他的双手在泥地上颤抖着摸索，忽然触到了一样冰冷冷的东西。书生惊得大呼，别过头一看，竟是刚刚失足滑倒时不慎掉落的铁斧。他想也不再多想，操起斧头便向山谷深处掷去。
“你这后生，好好一柄铁斧，怎就这么弃去了？”
书生踉跄地立起身来，定睛一看，面前杵着一位砍柴归来的老翁，须发斑白，但容光焕发，颇具精神气力。书生一把捥住老翁，慌忙喊道，
“老伯救我！老伯救我！山中有妖怪！”
“哈哈哈。老夫一家世代居于此山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未曾听过有什么妖怪。想必山中的那些流言，不过是一传十、十传百，弄假为真罢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那老伯可曾听到此处的窸窣之声？这岂非妖魔作乱？”
“还有这等声响？我看，不过是山中风雨突来，风击叶动，叶动成声罢了，又何必惧惮此声呢？”
书生仔细揣摩这老翁，竟越看越不对劲儿。山中分明是有精怪作乱，自己方才还撞上了两头，劈死了一头，这是不争的事实，老翁怎还口口声声地否认？再一看这老翁，虽年岁已高，但仍面色红润，谈笑风生，负着柴火山行数十里，竟不喘一口气，若非怪力相助，常人怎能及此？上且不论，转念一想，这风雨突变，老翁便至，且面不展惧色，怕不是山中精怪之同党，若不然，怎能此般淡然自若？书生越想越惧，颤着声音问道，
“老伯，你何以发觉我在此处？”
“老夫上山砍柴，忽闻远处有求助之声，以为是有人在山中遭了猛兽，特来相助。待赶到时，地上只见符咒不见人影；老夫遂又行了约摸半里，见你将铁斧掷入山中，发出巨响，故特来问讯。”
书生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一路上遭此劫数，竟是老翁尾随，操纵妖魔所致。再观此老翁神情，竟这般和蔼泰然，果真乃众妖之王，非等闲之辈。书生暗自嘀咕道，“这老翁先是使妖魔倾巢出动，欲擒我不得，而今亲自出山，莫不是想将我骗入妖魔洞中，以制成仙丹求长生不老？”
突然，就在斧头完全收起的刹那，书生顿感身后一阵寒气。他猛然回首，只听耳畔窸窣声愈加激烈了起来。环顾四周，虽景致与方才相较无二，却如同罩上了一面纱帐似地黯淡了下来。当是时，山中妖风大作，乌云蔽日，百兽齐鸣。书生见状，“唰”地变了脸色，五官仿佛僵住了一般，不由得仰面滑倒，又在地上挣扎了片刻，见山中云气愈积愈浓，阳景愈散愈薄，竟怔得茫然不知所措了起来。他的双手在泥地上颤抖着摸索，忽然触到了一样冰冷冷的东西。书生惊得大呼，别过头一看，竟是刚刚失足滑倒时不慎掉落的铁斧。他想也不再多想，操起斧头便向山谷深处掷去。
“你这后生，好好一柄铁斧，怎就这么弃去了？”
书生踉跄地立起身来，定睛一看，面前杵着一位砍柴归来的老翁，须发斑白，但容光焕发，颇具精神气力。书生一把捥住老翁，慌忙喊道，
“老伯救我！老伯救我！山中有妖怪！”
“哈哈哈。老夫一家世代居于此山中，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未曾听过有什么妖怪。想必山中的那些流言，不过是一传十、十传百，弄假为真罢了。你大可不必担心。”
“那老伯可曾听到此处的窸窣之声？这岂非妖魔作乱？”
“还有这等声响？我看，不过是山中风雨突来，风击叶动，叶动成声罢了，又何必惧惮此声呢？”
书生仔细揣摩这老翁，竟越看越不对劲儿。山中分明是有精怪作乱，自己方才还撞上了两头，劈死了一头，这是不争的事实，老翁怎还口口声声地否认？再一看这老翁，虽年岁已高，但仍面色红润，谈笑风生，负着柴火山行数十里，竟不喘一口气，若非怪力相助，常人怎能及此？上且不论，转念一想，这风雨突变，老翁便至，且面不展惧色，怕不是山中精怪之同党，若不然，怎能此般淡然自若？书生越想越惧，颤着声音问道，
“老伯，你何以发觉我在此处？”
“老夫上山砍柴，忽闻远处有求助之声，以为是有人在山中遭了猛兽，特来相助。待赶到时，地上只见符咒不见人影；老夫遂又行了约摸半里，见你将铁斧掷入山中，发出巨响，故特来问讯。”
书生豁然开朗。原来，自己一路上遭此劫数，竟是老翁尾随，操纵妖魔所致。再观此老翁神情，竟这般和蔼泰然，果真乃众妖之王，非等闲之辈。书生暗自嘀咕道，“这老翁先是使妖魔倾巢出动，欲擒我不得，而今亲自出山，莫不是想将我骗入妖魔洞中，以制成仙丹求长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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