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苍羽x小荷(10)

老仙虽是年迈的天神，眉毛胡子头发一抓一大把的花白，但这也足够表明他的地位之重，资历之深。他的脸上布满的褶皱挤出来一双眼睛，眼里始终透露着精明与干练，任何人任何事都瞒不过他。
他拄杖上前笑呵呵地问苍羽：“臭小子，几百年没在天上看见你了，跑哪去贪玩了？”
“来人间走走罢。”苍羽泰然答道。
“真的吗？臭小子，我告诉你哟，别仗着你年轻有才肆意妄为，你呀，可是高贵的龙族，竟然和一个妖怪搞上关系，说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她不是妖怪。”
“蛇成精了，还不是妖怪？”
“不是。”
老仙无奈，惋惜道：“你啊你，真是一点没变，我看这次龙王和天帝都不会放过你，真是可怜了你一身的龙脉。”

“有什么可惜的，被这身份束缚的太多年了，早累了。”
苍羽潇洒甩袖，手中紧握一刃尖刀，剜心裂骨拔出心口上炼化而成的几片龙鳞，沾满鲜血的龙鳞犹若这天边遗留的残阳晚霞，一同被他厌恶地扔下去，坠入不可知处。
浩渺大海瞬间吞没他的躯体，咸涩灌进鼻喉肺腑，从深渊里伸出的锁链一路与岩石摩擦，拽住他的手腕，他也任凭锁链拉扯向无底黑暗中，坦然处之。
然后一支花簪从袖口漂出，他开始挣扎，探手试图抓住它，拼命地往上争，直至花簪掉出视线。他又平静下来，仰躺着重重摔到地面。
趁还有意识知觉还清醒时，他写了千千万万遍她的名字——小荷、隰有荷华、一一风荷举、映日荷花别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