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苍羽x小荷(9)

说得很仓促，语无伦次，她挥挥手，纵身跃入水中。
月色还是清清浅浅的银灰色，溅落的水珠洒在圈圈水纹上，搅碎了鱼儿的梦境。
“傻姑娘。”苍羽暗暗笑道，回去路上选中一支花簪买下来。正若有所思时，某位老熟人叫住了他。
小荷说，我在人间喜欢上一位公子，他很好的，他会的东西也好多，他还答应了以后带我出去玩，他还会教我认字读书的。
长老们听罢面面相觑，靠互相眨眼商量，半晌中间那位最老的长者客客气气地告诉她，小姑娘啊，动情很正常，看见心仪的男人也很正常，只是忘记一个人呢真的很难，我们建议你啊，忘不了、放不下、断不开的话，就别回来啦。
哦，好的。果然是老者，用最慈祥和蔼的语气说出最狠心的话。

小荷悻悻点头，逆流而行，到岸上去，到桥边去，固执地等候他的身影。
为一句“等到你来为止”，横亘了一千多年的岁月，她已看惯来来往往的人潮，看惯风霜雨雪日月星辰。偶然恍惚一下，她以为自己回到了最初的起点，那时她从水面底下看过去，是漂浮的落花、葱郁的林木，是清澈透亮的世间，是心之所属和不期而遇的美满。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幽暗阴湿的海底，宛如无形而巨大的囚牢，困住微小羸弱的生物，生不见阳光明媚，死亦无葬身之地。血腥味与铁锈味混杂，钻心的疼痛一阵一阵刺激奄奄一息的神经。
浑浊的记忆碎片循环播放杂乱的画面，那晚老仙找到他，他当然清楚躲不过了，便乖乖认命，随他回天庭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