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苍羽x小荷(12)

“在遥远的天宫上，有个不好说话的老头，也是至高无上的天帝，天帝之下有个话唠老仙，就是他一直不知疲倦地找我，底下还有一干好的坏的美的丑的神仙。我们龙呢差不多就算一个小小的分支，和老虎朱雀玄武守在天空的四方角落，各司其职。但那龙王呢，就觉得高贵，其他的龙受他影响也就觉得自己高高在上的。我啊，从小就看不惯他们装腔作势自鸣得意的面孔，所以经常和他们吵架，经常溜走逍遥，经常受罚。但是偏偏我学的本事比他们好比他们快，还比他们先一两百年化成人，我受不了这些繁文缛节就离开天庭啦。”
“我下来人间后，第一个去的地方是西北大漠，我到的时候是夏天，炎炎烈日灼烧滚烫的沙砾，但那边的气候反复无常，遇到巨大的风暴和雨水时，漫天黄沙，劈头盖脸朝人砸过来，可疼了。但是也是在那里，我看到了‘长河落日圆’。还有，那里的水果特别甜，以后我给你剥葡萄尝尝呀。”

“之后我一路向北，从荒漠走到大雪纷飞的寒冬腊月。‘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我披上鹤氅，踏着皑皑白雪折落一段梅花。进屋后插入瓶中，生火煮好一壶浊酒，听着火炉里炭火断裂的声音，再来一局棋，万籁俱寂，世间清闲莫若此。”
“等春暖花开时分向南行至烟雨蒙蒙的江南，也就是我们相遇的这个地方。我待过最久的地方便是这里。那时我一个人日日上山抚琴，与山川河流为伴。偶尔听听书，看看戏，喝杯茶，坐在湖边钓鱼，从日出看到日落再看到日出。”
“几百年间往复循环，我一点也不觉得厌烦。直到那天你跌跌撞撞地，撞上我心坎，我懵了，慌了。那天你走得好快，我甚至来不及问你的名字，是后来我在湖边垂钓时，听闻水下的蛇鱼的交谈，她们似乎羡慕你的奇缘，那时我猜她们口中的小荷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