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试炼场】《自由》（原创）(5)

四
长久的束缚使我无数次在梦中化身灵巧的麻雀，飞翔在辽阔的天空里。近来我的梦里闯入了女孩，我看到她变成了深蓝色蝴蝶，与我共同在晴朗的空中翩翩起舞。
我的脸上那时一定是带着笑脸，尽管脸上布满了继母带来的伤疤。
我一定是在快乐中忘记了时间，我早该料到风暴迟早会来将我们吹散——风暴由继母所扮演。
厄运发生的那一天，女孩来到房间里时一如既往的静悄悄，就连我也没有发现她的来到，我赞叹她的动作已经出神入化了。
她不该把那只金丝雀带来的。
她将金丝雀带到我的面前时，我透过笼子望着它，金丝雀不由得让我想起了笼子里的兔子，我感到浑身不适，我颤抖的声音告诉她应该把它放飞回天空中去。
“为什么，它这样活着不是挺好的嘛，有吃有喝，无忧无虑，还能为我们带来了快乐。”
她奇怪地看着我，仿佛我是在跟她开一个玩笑。
我回以她更加奇怪的表情，我在金丝雀身上了看到了对自由的向往，而她却看不到。

我用手指向窗外，我的表情非常坚定。
她定定地看了我三秒，接下去她打开了笼子，她对我的话表示了尊重，我很高兴。
我们一同看着金丝雀在屋子里扑腾扑腾地飞着，紧接着，金丝雀从窗口迅捷窜出。
它一定是飞向了月光，我也好想飞向月光。
我们不知道这样的动静惊动到了继母，那些去向自由的声音飘入了她的耳中，于是一分钟后，脚步声“啪嗒啪嗒”地传来了。
寂静的夜里我与女孩面面相觑，她立刻爬上窗户，可平时轻车熟路的她，却没能一下子爬上去。
太迟了。
继母“砰”地一声踹开了门，那踹门声与钥匙的咔嚓声同时进行着。
“你是谁？难怪我儿子一直考不到第一名，都是你在搞鬼！”
继母手中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我摊坐在地上，兔子死去的过程在我的脑海里重又浮现。
她急步冲向我，我闭上了眼睛，我想也许一切都能得到结束了，我终于能够成为飘向空中的轻飘飘的灵魂了。
然而那把刀子却没有冲着我，继母像是一阵妖风似的在我身边刮过，我回头望去，女孩正待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刀子进入了她的大腿，进入时十分顺利，就像是刺进棉花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