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3)

一旁的德突然说：“文理要分科了，你选哪个？”
“啊，还早呢，你说这个做什么？”眼睛直盯着喷泉的厚文脸上的笑容在不可察觉的瞬间减淡了一丝。
“我想知道你的去向。”
“那你呢。”
“我想选理。”
“……我想选文。”
德先是顿了顿，后又呼了口气。“那今后怕是要分开了呢。”
“嗯，是这样……吧？”
“怎么了？你还不确定吗？”
“嗯，我爸不让我学文。”
“那你为什么要学文呢？”
“因为老爸，他是学文的，从小我就被他渊博的学识影响，历史人物，事件，地形地貌，政治体制等等，在我眼里是无所不知。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可是，现在反对我学文的，竟是我因为文科而崇拜的人……”厚文突然不说话了，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加油吧！你把文科学得优秀，你爸自会同意的。青春年少，就是要奋斗啊！”

“青春吗……那种东西在我初中毕业后好像就不存在了。”厚文小声嘀咕。“不过倒是可以一试。”
三
“德，帮我看看下节什么课。”坐在教室后面的厚文对教室前排的德喊道。
“地理。”
厚文突然起身，搬着凳子坐到了前排。
“你干嘛？”德问
“听课，怎么？不欢迎我吗？”
德带着奇怪的笑容和眼神看着厚文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和以前只会‘悟道’的厚文不一样了。”
“才没有！”
课上，厚文竟是带着笑容听课，带着笑容抢答，带着笑容做笔记。平淡的眼神似乎多了一丝活气……之后的每天，只要是文科课，大体都这样。
……
文理分科前的最后一次月考成绩出来了，厚文文科总分第一，理科总分第五。
“真不愧是你，连理科也没落下嘛。”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