Мы снежинки(5)

他冷笑了一下，转过头去。黑漆漆的，藏匿进黑暗。来无影去无踪的……他是梦。
烟燃烧的地方红热起来，然后又黯淡下去。烟雾从他的嘴里喷出，极缓慢而从容的——路还很长——他好像在窃笑，在笑，在嘲笑——人类的路还很长。
猛烈燃烧的烟草落在地上。是手捻烟。雪渐渐出现一个小窝，那个骷髅——nightmare，从尸体上站起来，在雪地上蹭蹭自己的靴子底，在逐渐熄灭的烟蒂冒出的最后一缕烟气的背景里一步一步地走远了。
他翻过那小巷的墙，戴着手套，从外置梯子爬上旁边的公寓楼的楼顶，从那里早就无人维护的检修孔进入了公寓里，在那里待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Nightmare。他把围巾和领子拉起来，连他的眼睛都藏匿进阴影里。他走在路上，甚至有些神气。没人看得出他杀了人。他闯进阳光里，就像要把别人都撞出去，如此招摇过市，极其危险。但是他从来没有怕过，警察也从来没有抓住过他。他喜欢和所有人斗智斗勇，到现在为止甚至没有人能画出他的画像。

于是，他再一次像是梦一样消失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