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雷神日(9)

高伯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他的胡子还在冒烟。
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这形势的恐惧。
“我要和部落的长老们谈谈。”他只说了这么一句。他把火虫扔到地上。那条龙已经恢复了知觉，狼狈地走向鼻涕粗，尾巴夹在两腿之间。
部落里的长者有莫嘉顿、史图依克和高伯本人，还有一些可怕的战士，如可怕的悍夫纳特（Terrible Tuffnut）、凶猛双胞胎（ the Vicious Twins）和傻瓜公共图书馆里那恐怖图书管理员。长老们聚在一起商量的时候，人群和男孩们都一动不动地站着，看起来有点像橄榄球混战。
悍夫纳特（Tuffnut）与此同时，暴风雨愈演愈烈。巨大的雷声在他们头顶上响起，大雨倾盆而下，人们湿得像跳进了海里一样。
长老们商议了很久。莫嘉顿一度发怒，向悍夫纳特挥了一拳。一个双胞胎抓住他的两只胳膊，直到他平静下来。最后，史图依克从会议中走出来，站在孩子们面前，他们羞愧地低下了头，龙在他们脚下。

如果小嗝嗝能够抬头看到他的父亲，他就会发现史图依克已经不是他平常那个有说有笑、喜欢暴力的父亲了。他看上去确实很严肃。
“部落里的新成员们，”他冷酷地吼道，“今天对你们所有人来说都是非常糟糕的一天。你们没有通过最后的测试。按照维京律法，你们要永远被赶出部族，永远被放逐。我也不愿意这样，不仅因为我的儿子在你们之间，还意味着我们将失去整整一代的勇士。但我们不能无视法律，以防止部落血脉的力量被削弱，只有强者才属于这里，只有英雄才能成为毛霍里根人和傻瓜族人。”
史图依克用一根粗手指指着天空。“此外，”他继续说，“雷神现在真的很生气。现在不是削弱我们法律威严的时候。”
雷神发出一声巨响，似乎在强调这一点。
“正常情况下，”史图依克说，“流放仪式现在就已经开始了。但在这样的天气出海对你们所有的人来说都会是必死无疑的。出于仁慈，我将允许你们在我们的屋檐下再住一个晚上，明天早上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这里，自己照顾自己。从那一刻起，你们都将被驱逐，不得与你们部落的其他成员有任何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