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里冕特—4

“你还不明白吗？她就是为了顺从你的心意才这么说的。”
“不……奴隶纹已经被我抹掉了。”
“你这家伙真是说不听。”
坐在酒桌对面的人直摇头。
而戈里冕特也不想深究。
“的确，多说无益，喝酒就是了。”
“你喝够了，我也不可能每天晚上都陪你喝酒。”
“……”
“嗨呀，别难过了，与其在这里喝酒还不如去找她，你说你为什么不再去找她呢？”
“引路人不让我进去……再说我本来就没有资格。”
“谁说你没资格？你是最有资格的！”
戈里冕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反驳的话语被酒嗝噎住了。
桌对面的人看他已经喝得很醉，便乘胜追击似的继续高声呵斥他：“喂！戈里冕特！想想你一直带在身上的纹章吧！看看这间安静得过分的酒吧，没有一只‘秽’在这儿陪酒！看看外面的街道上，曾经那么繁华的号志灯街区因为‘秽’的离开而变得冷清！”
戈里冕特不停地摇头摆手表示他一句也不想听清楚，但这个人还是用控诉的口气高喊着：“这一切，都是因为，‘避难所’！是你创建的！”
听到这句话，戈里冕特终止了自己所有的动作，把额头搁在桌子上。他的声音从桌子底下传来。
“我本来和你一样的想法。”
“那为什么？”
“今天我去的时候，给引路人看纹章，但她瞎了，看不见。那时候我突然察觉到，我们和她们切实不是同一种存在，我们给她们带来了多大的苦难……那里不该是我们可以进入的。”
“就算娜塔莎和你是亲人？”
“就算娜塔莎和我是亲人。”
那人笑了。
“你没有否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