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灵人(19)

“那今天上午的时候我怎么没见到你，是依附在了什么机械上吗？”
“哈，我躲在你们的智能机里，查了点东西。”
“停！我今天已经接受了太多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东西了，你带我去找尼古拉斯就好了。”赛巴斯耸了耸肩：“很抱歉，他现在正在和主人聊天。我是不会让你去打扰的，但我不介意和你聊几句。”
“和我聊什么……”
“难到你一点也不好奇吗？史塞夫的死因，为他打扫房间甚至注射福尔马林的人是谁，为什么史塞夫要打造一个像我一样的半人生物，难道不好奇吗？还是说你已经失去了作为记者的那份求知欲，还是怕知道这些后引火烧身。”塞巴斯转身背向她。

“你真的是人工智能吗……不，人工智能本来就应该这样，市面上那些只是高仿品罢了，和你相比那些量产型就只是精密机械而已。”
“过奖了，我算不上是人工智能，史塞夫穷尽一生都在追求完全人造的AI，然而他失败了，这是他自杀的原因之一，因为意识到了有些界限，或者说枷锁，只要身为人就不可能打破，他们这些搞研究的都喜欢这样，一但发现了自己证明不了的就喜欢放弃，唉，科技能到达的极限恐怕也就是这样了。你觉得呢，真正的人工智能可以实现吗？”塞巴斯的背影略显瘦削，却意外地和月光很配。
“不可能的吧，各种方面都不可能，人自己也不了解自己本身，造出来的那些东西也只能停留在表象，你曾经还是人，应该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