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灵人(17)

尼古拉斯沉默片刻：“可以，我明早六点就会开始，请您给我准备纸笔，我明早六点就开始。”
“尼古拉斯，你意识到简小姐刚刚说了什么了吧……”
“如果她对生已毫无眷恋我又为何要阻拦？”
“如果简小姐在你离开之后不久就死了，外界的目光一定会转向你，那无疑是引火烧身。”
“你不就是我最好的证人吗？不会有人怀疑一个打着‘反对绘灵行为合法化’名号的记者会和绘灵人狼狈为奸的。”
“可恶，你打算让我跟你一起下这摊浑水吗？”凯蒂丝的鞋跟差点就要跺在地面上，鞋跟触地前她忽然想起这种自带投影功能的地板每平米五万通用币。

简小姐的投影消失，此时她应该还在最高层的房间。
“怎么会呢，简小姐说了不会让我们牵扯进去那就自然不会，你怕什么。我先回房间准备，你最好也回房间好好呆着，去哪里的话记得和管家说。”
三百三十六层是古典样式，奢华程度只能以‘最’来衡量，窗外圆月高悬，没有丝毫遮掩，在晚上看来反而阴森，一整个下午，凯蒂丝都闷在房间里：“绘灵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不行。”
“欸，加热装置关了，有点冷啊。”
守候在屋门的AI管家徐徐睁开双眼，他的双目泛着蓝光：“凯蒂丝小姐？”略带磁性的声音，是AI管家的标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