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灵人(20)

“可是真正搞垮史塞夫的却并不是这份无力感，而是更深的纠结。他甚至没有向简小姐提到过……凯蒂丝小姐，我会将史塞夫死去的真相告诉你，作为交换，请你把真相也告诉简。我无法向她开口。”
最高层，优美的古典乐环绕着小屋，两人围坐在小桌旁，红酒刚没过杯底，格外美艳，尼古拉斯叹了口气：“当然，人能做到的确实有限，您应该听说过我不再研究的原因吧，我那时想着，连自己无法集中的毛病都解释不清，还谈什么研究脑科学，于是便逃走了，和史塞夫一样。”
“是啊，史塞夫他就是这样，在某一天不堪重负，在他眼里看来，实现真正的AI才是人生的价值。”简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蓝色的眼眸中似有微光流转。

“冒昧地问一句，史塞夫死后整理房间和尸体的人，不会是你吧，简小姐。”
“是我。”她痛快地承认了。
“真的是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无法理解这种做法，史塞夫不是你的爱人吗？为什么不去阻止他？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我不知道，除了知道是我做了这些事情之外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没有原因也没有记忆，我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看来科学又要被拉出来处刑了……”尼古拉斯的太阳穴一阵酸涩：“除了幻觉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如果硬要用科学来解释。”
“那就不要用科学，科学并不一定就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