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老光棍(3)

小张晕倒在那里，那个姑娘见众人都跑了，赶紧起身去看看小张怎么样了。她蹲着在地上，望着晕过的小张，像是在那次大年会见过，嘴角还有血，水汪汪的眼睛忍不住就流眼泪，你真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傻的，明明就打不过，还直愣愣地跑过来，挨打。看起来一点都不帅，可也不那么宁人讨厌，用衣襟擦了一下眼泪，忍不住地就笑了，真是很傻的人。
她在蹲了很久，有些麻就拍拍大腿，起来都抖几下，太快黑了，还是没有人经过，她开始有些事情着急了，此刻急冲冲地如一阵风挂过，母亲，竟然出现在面前，心中诧异还没有消散。
母亲从地上拽起她的胳膊，拖着她就往家里走，母亲脸上既焦虑又生气，语气很生硬，跟我回家。
她本能地反抗着母亲蛮横地举动，我不回去，我回去了，他怎么办。
母亲用余光轻瞟了一眼，躺着地上的小张，死不了，扔下这一句，就拖着她往前走。
她了，还犟了起来，偏不跟母亲走，我不回去，把他一个人留这，我不放心。
母亲也不管这些，只顾着拖着她，她虽然年纪，但是拼力气，还是比不上心中怒火中烧的母亲。
自此以后，她总是趁着母亲不在家，给小张带些吃的。小张没钱看病，也不知道谁下得黑手，只能在家里养着。每次她来的时候，小张心里总是很开心，脸上却显得有些木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每次都听她聊些学校里有趣的事情，小张听得总是很认真，脑海里真真的出现过那些画面，说道好笑处，她总是笑到捧着肚子，而小张只是很尴尬地龇牙咧嘴。当听她说，你真无趣，小张很失落地眼光不敢去直视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也该走，要是被母亲发现就糟了。每次，她离开时，总是脚步轻盈，像一只报春的小燕子，小张很不舍，又不知道怎么道别，只能伸出手，在空气简单摇晃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