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语回忆录》(2)

“这…”我想不到他丢垃圾似的丢过来的竟是一条小生命，惊讶中更多的是意想不到所带来的恐惧。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笑意，似乎很享受我的这幅表情，“还不快感谢我？需要我提醒你吗？”
“谢谢…大人。”
“快滚。”
听到这赦免般的词语，我抱着怀中的生命，飞奔似的离开了那里，离开了那个阴暗的地方。
干枯的落叶轻柔地漂到半开的窗户前，温暖的阳光肆虐的撒在屋内，添增了一丝安详与宁静。
我斜着头趴在用石砖堆砌的床前，望着被破布盖着的孩子，陷入了沉思。
“如果捡到孩子，就卖了吧，嘻嘻嘻，一定能有个好价钱的，嘻嘻嘻。”一个疯疯癫癫的老乞丐曾蹲在街边对我这样说，据说他曾是一个富有的商人，“如果是贵族的孩子，嘻嘻嘻，那就可以捞一笔了，叫他们用钱来交换…”
“哇…”孩子有节奏的哭声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我连忙抬头，却发现她正在用力吸允自己的大拇指。
“难道是饿了？”我从一旁的石桌上拿起一个面包，将上面满是灰尘的表皮撕下，接着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递到她嘴里。
在吃了三小块后，孩子似乎是心满意足，哭声也早已停下，翻了个身便回到了睡眠中。

“卖了吧，这么麻烦，还要多吃几个钱。”
“啪”清脆的一声过去，我的脸上多了一个巴掌印，那是我自己的。
“魔鬼…我怎么能有这个想法”
街道似乎还在沉睡，静悄悄的，除了几只游荡的野狗和时不时会掉下来的树枝以外，别无他人。
我走进一家小型的面包店，店内装饰简单，不设店员，根据每个面包的价钱将钱币投入前台的篮子上即可拿走，而且每天早上老板都会过来放好烤好的面包。
“啊，是你啊诗语，又来买面包了啊。”满脸胡渣的大叔微笑地换着面包栏前的小木牌，还时不时拿出一张纸条看着，“今天烤出来的面包比昨天的要小，所以便宜一点。”
“啊，我要一根那个长棍面包。”内含奶油夹心又好吃便宜的长棍面包对于穷人来说是个好东西，无论是冷的还是热的都十分美味，今天还只要两个铜币，“谢谢大叔。”
“今天的明明看起来不算小啊…”付过钱后，我提着纸袋自言自语的回到街上，向前头走去，不一会儿便到了晚上工作的酒吧，从旁边的小道绕进去，推开一扇小门就进了后厨。
每天这个时候，酒吧老板都会让我来这里洗昨晚酒客们用过的杯子和装过丰盛佳肴的盘子，洗满100个盘子或100个杯子就可以拿到一个铜币，洗满400个便是一根面包，对我来说还是很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