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R（小说第一章，微修）(2)

“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堀木的语气也让太宰感到一股奇怪。
“——你又看到我日记里的东西了？”
堀木点头，又猛得摇头。
太宰把脸扭了起来。
堀木不太理会太宰扭曲的脸：“我说，你还是揪着她不放吗？没有必要吧？”很显然是在针对日记里的东西。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只是真心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太宰的羞耻闪过，他莫名觉得话题严肃到让他不安，又或许是面前的堀木略低下头的原因。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堀木没有说话。太宰目光索性径直看向窗户外对面的阳台，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把堀木看到日记的不满扔出去。
“今天晚上还是得拜托你。”堀木突然从书桌前的椅子上站起来，转身撑着桌子。尽管突然，但太宰看出来他是扭扭捏捏的样子。
“什么？”
“祭典我不是要抬兽头嘛——”
“你还想把她叫出来？”太宰打断了堀木，他已经知道接下来堀木会说什么，又会露出怎样为难的表情。
“要不然呢，她明年可能就不在了。”
太宰皱起眉头，不过不是不满，只是心情复杂，他想说些什么，但只有叹气，有些难以言表的感觉缠绕着他。

“叹什么气啊，现在不就要好好珍惜吗？所以我特地跑来找你。”堀木的身子随着撑着桌子的手缩下去而放低，想去劝太宰。
但太宰知道再怎么和堀木说也没用，不过心虚让他倒是希望堀木不会抓着日记的事不放。
“怎么帮？还是用吊索吗？”太宰露出接受的神情，那是堀木希望看到的。
“当然！”堀木又迅速重新站起来，太宰看不清他的脸，只是看见他开始在屋内走来走去。
“怎么做？”太宰的眼睛顺着堀木的身影移动。
“静子会坐在阳台上。她父母会去祭典的话，阳台门会被锁起来，所以就用吊索咯。”堀木说着把脸凑上来，太宰看出他和刚才全然不同的笑容。
“我当然知道要用吊索，我的意思是我要像你那样吗？用吊索把她接出来？”
堀木肯定地点头。
“那你得说清楚要注意什么。”太宰对锁具一窍不通。
“没问题。只不过……”
“只不过？”
“去年她就已经有逃出去的嫌疑了，不知道今年会不会有人留意她。”
“去年？”太宰忽然回忆起来，“她被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