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克利浦号的最后一日(3)

接着轰然间劈开海浪。
年轻的水手们兴奋地唱起粗鄙的歌谣：
“她虽然又老又难看，但她还是能让我爽到高潮，”
“哈哈，汉子们，今天我们又把这老太婆操……”
年轻人总是有点缺少教养，尤其是来自码头区的孤儿们，自由的好像一只只的鸟儿。只可惜，他们大概都不知道，大多数鸟儿最后都会被其它什么东西吃掉，或是在某个深寒的冬夜默默死去。
所以，得给他们立立规矩。
但正当我把那群猴崽子们指挥的上窜下跳时，莱恩-蔡斯船长也出现在了甲板上。“把帆都松开，水手们，”他大声地命令道，“我们还要加速！”
“长官，强力的侧风会让我们翻覆的，”我不得不出来提醒船长：“现在风力很强，我觉得我们的航速差不多有6，7节了。”
事实上，埃克利浦并不是一条大船。
“船长，看那儿！在我们的东面。”
一个尖细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大家的目光随着声音望向东方。在看似遥远的天际线上，一道不祥的黑色正在翻滚闪耀着。
风暴如期而至。
我轻微地摇了摇头，不过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回过头去，我再次建议莱恩船长：“长官，在我们右舷方向有一道飓风团，我们应该马上降帆。不然……”抬头看了看天，“风暴应该会在今天子夜之前追上我们。”

“不，霍索恩先生，我们不减速。”
“长官，我们正在撞向风暴！”
“让它来吧，那不是多大的风，我在海军时见过比它大得多的……”船长的语气似乎很轻松：“新手们在陆地上呆得太久，这会让人变软弱的。”
“但他们不是士兵。”
“一个男人是不是要成为战士，得看形势的需要，而不是看他的个人意愿。”他用力挥了挥手：“好了，大副，水手长，小子们需要一次洗礼，告诉他们，工作开始了。”
“这真是疯了。”
下达了命令后，我小声地对史提夫水手长抱怨道。但这个大块头却用一种幽然的声音说道：“嘿，大副，我听说风暴里头有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你见过么？”
“这不是好玩笑，史提夫，我觉得那应该是能要咱们命的东西。”
“说实话，我可有点儿期待，每次。”
“你也不太正常。”我连连摇头：“如果我们不降帆并驶离，风暴一定会追上我们的。那东西看起来虽远，却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
我们说话的时候，蔡斯船长亲自站到了船舵前。“继续向前，向前，以这个速度，我们可以追回至少一大半的进度。”
“AYE，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