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一百七十六）(2)

”安心：“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刚才当着你员工的面打了你，这事我很抱歉。”林知凡：“你是在为这件事说对不起？我总觉得你们女人理路不清，还真是！你做了两件坏事，一件大的，一件小的，你怎么可以本末倒置，为小事抱歉，对大事却一点反省都没有？”安心：“只是反省就够了？”林知凡：“反省是最起码的。反省之后再说抱歉，抱过歉之后是积极改正、弥补过失，这是基本程序。当然，你也可以省略一两步，直接弥补过失也行，怎么样？”看看安心，安心恢复老样子。“好吧，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并没有理路不清，你做得很对，原应该为小事道歉，对大事置之不理的，这样可以了吧？”再看安心，仍没有开口的意思，林知凡叹口气。 安心家楼下。林知凡停好车，扭头看安心，表情诧异——安心已靠在座位上睡着了。林知凡慢慢松开安全带，侧过身，专注地盯着安心看，表情复杂而忧郁。
上午，林知凡办公室。桌上堆满文件，电脑屏幕在闪烁，林知凡靠坐在椅中一动不动，只管望着窗外发愣，敲门声，林知凡不理，文锦推门进来。文锦：“安心回来了对不对？”林知凡这才转过头看看文锦：“嗯。”文锦：“你打算怎么办？”林知凡：“还没想好。我想让安祺帮我把必要的证件准备好，然后出其不意把安心带到民政局，拖也要拖她进去。不过想想还是不行，人家如果问她愿不愿意和我结婚，她一定说不愿意，还是没用，所以要想个更妥当的办法。”文锦表情惊异，而且越来越惊异。文锦：“你疯了！你还想和她结婚？”林知凡：“要不然你以为我在这冥思苦想为的是什么？”文锦：“你被人催眠了？她这样对你，你还要和她结婚？”林知凡：“我早就被她催眠了，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文锦：“你……”气恼，“你简直不可理喻！”大步走到门口，用力开门，走出之后又用力带上门。

林知凡重新转头望着窗外出神。片刻之后，门再被打开，文锦又进来，表情平静，不紧不慢走到桌前坐下，掏出烟和打火机来点烟，抽烟。林知凡：“你说过你戒了。”文锦抽烟，许久：“林知凡，你知不知道你和我之间发生过什么？”林知凡看着文锦。“你记不记得有天晚上在你的酒吧里……”林知凡：“我知道，我很抱歉文锦，我没想让那种事发生。”文锦一愣，又恢复常态：“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记得呢！”林知凡：“我不记得，是服务生告诉我的。”文锦又一愣。“还有这些珠子，”从抽屉里取出一只盒子，打开盖，十几颗大大小小的珠子在黑丝绒上滚来滚去。“也是服务生交给我的。”文锦咬着牙，一字一句：“林知凡，你是个混蛋！”林知凡表情郑重：“对不起，文锦。”文锦泪光闪闪：“就只是对不起？”林知凡：“你希望我怎么做？”文锦：“和我结婚！
”林知凡：“只有这个不行。”文锦：“做我的男朋友。”林知凡：“这个也不行。”文锦：“再和我上一次床——清醒的时候。”林知凡：“文锦……”文锦：“这也不行，对吧？你就想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是这样吧？”林知凡点点头。“我做不到！你行，我不行！”林知凡：“文锦，记住这些事对你一点好处也没有。”文锦：“我不要好处！你是怕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的安医生，你从此就没机会了，是吧？”林知凡一愣，苦笑：“她要是肯为这件事生气，跑来找我算账，那我还要谢谢你，这至少说明她还在乎我。——不是，文锦，我不是怕你利用这件事，我只是不希望这件事让你受伤，你越早忘掉对你越好。”文锦：“你少跟我花言巧语，林知凡！我知道你故意轻描淡写就是怕我告诉她，还说得多替我着想似的，你以为我会领情？你当我白痴！”林知凡苦笑摇头：“你确实想多了，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