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烈羽(2)

……
一名叫东方墨白的少年恰巧路过此地，听到这样的闲聊后心生好奇，便挤入人群，恭谦的问向一旁的讨论者：“请问诸位所说的‘南侠’究竟是何许人也？”那些人听后纷纷大笑起来，对这少年调侃着介绍道：“小子，一看你就不是南方人吧？这南侠啊，可是咱们的英雄，我们这边关常年不太平，要不是有他在，我们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他是我们所有人的英雄！”墨白点着头暗叹道：“原来如此。”转而他又疑惑的问：“那这南侠叫什么名字？”只见众人都摇起了头，仿佛是出于惭愧，又仿佛是在感慨着什么。
二
一夜，星空璀璨，月影阑珊，乌鹊啼鸣，叨扰边境灯火。元宵佳节，日夜笙歌，有人欢聚，有人相离……
贫民窟内没有灯光，在这阖家欢乐，灯火通明的夜里，显得格外安静、凄凉。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痛苦的呻吟环绕于这恶臭熏天的小巷。有时，当一方人不愿接近另一方人时，他们所处的便已然成为了两个世界，此刻，贫民窟内外便是这样，一个地狱，一个天堂。
小巷里的人不分性别，无论老少，全部围躺在一起。有的风烛残年、有的天生残疾、有的体弱多病、有的皮开肉绽。相濡以沫，已不能诠释他们此刻的苦难，这些人不如外面的一样，他们的愿望与那些原始凶残的野兽无异——能够吃饱。

终于，有一群人再也无法忍受这饥饿的感觉，仿佛此刻躺在他们眼前的已不是活人，而是一道道美味佳肴。于是，人要开始吃人了。他们凭借着巷尾折射进来的一缕微光仔细搜索着最好的“猎物”，但放眼望去，都是些血肉模糊的腐烂身躯，而且散发着霉变的臭味。忽然，一个男人发现了一具洁白的身躯，被残破的衣服半包裹着，夹杂在黑色的“肉堆”当中，显得格外明亮。他急忙连滚带爬的凑过去，却发现自己竟从未遇见过如此美丽的面庞。其他人看到他有异样，纷纷向他这边爬过来，于是，所有人都震惊了——贫民窟里出现了一位绝世无双的美人。那女孩察觉到一群丑陋的男人向他凑了过来，心中一怔，随后便害怕的颤抖起来。
“你们……你们想干嘛？”
“长这么漂亮，在这里真是可惜了。”
“咱今天就先吃她吧！”
“姑娘，但愿你下辈子能找到个富贵人家好好过日子吧，别怪我们。”
于是这群人开始撕扯女孩的衣服，只见她白皙的皮肤渐渐显露出来，他们已看得垂涎三尺，恨不得马上就一口咬上去，将这洁白无瑕的身躯吞入腹中，以满足原始野性赋予他们的唯一愿望。女孩只是用微弱的语气不停地哀求着，偶尔有气无力的挣扎，因为她那娇弱的身躯已没有了反抗的力量。正当这群人不约而同的将牙齿露出，缓缓靠近女孩时，一股莫名的力量将那些人一次性全部推倒在一旁。当他们缓过神来，抬头望去，只见一位头戴斗笠，肩披长袍，腰佩长剑，身材魁梧的男人立于中央。他俯下身子，卸下披风，闭着双眼将披风盖在了女孩身上，然后从肩上卸下一个装满了东西的大麻袋，便一个箭步消失在墙头。过了好一会儿，巷子内又安静了下来，众人才试探着上前去胆战心惊的打开那个神秘人留下的袋子。而当他们终于将袋子里面的东西看清楚了以后，每个人都喜极而泣——银子，整整半麻袋的银子，还有一些大饼和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