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羽】你的快乐，从来不缺少观众8.

就这样看着你，用所有眼睛和所有距离，就像风住了，风又起。
——冯唐《冯唐诗百首 -沉溺》
推荐BGM——《Historiette #5》
当悬月还残留在苍茫天空的一角，羽毛就醒了。倒不是因为天蒙蒙亮时传来的几声犬吠或是窗外飞雀的鸣叫，而是太过期待明天成绩公布而导致的兴奋——尽管羽毛自己并不能够确定成绩会是怎么样。
——不过既然睡不着了，那就起来吧。
他轻悄悄的走到客厅，从半掩着的门里看见阿神还在酣睡，羽毛放心了，慢慢把阿神的门关紧，走到阁楼上，将他那把好久都没有拿出来的木色吉他从包里拿出来。
拭去上面薄薄的灰沫，又把松动的琴弦都拧紧，仅是用指尖在弦上蜻蜓点水般的滑动，那熟悉的韵律，连同往日的淡淡伤感又都回来了。
羽毛忘记了四周，忘记了学校，包括这座城市也都一并忘却。在吉他磁性的声音里，他仿佛又回到了少时的黄昏，自己背着吉他，独自坐在荒郊的原野之中，遍地的草叶枯黄，随着飒飒的秋风起起伏伏，没有人语，没有鸟鸣，只是吉他声落寞的响彻天地。
一阵细碎的开门声打断了他的冥思——阿神穿着睡衣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
“阿神，早安。”
“......”
阿神没有回答，只是站在那里，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径自走到羽毛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样子还没有睡醒。
羽毛看着阿神懵懵懂懂的样子，轻笑着继续弹下去。
直到沉甸甸的朝阳终于完全从东方密匝匝的楼房里升起，羽毛才停下了琴声，反头看见阿神又伏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拿起旁边的小毛毯盖在阿神的身上，注视了那人一小会，最后离开阁楼房间。
【If I was better, I wouldn't look away when I look at you.】
（如果我再优秀一点，看你时，目光就不会闪躲了。）
第二天查看分数的时候,他们穿过吵吵嚷嚷的同学们，径直走到分数板前面，这么轻而易举的事情，在羽毛看来，就好像是徒步跨越了一片海洋，来到了彼岸。
每一个人都死死地盯着屏幕上一闪而过的名字，仿佛是在寻找黑夜里的流星一般。
阿神的名字早就在屏幕上出现过了，毫无疑问的是直接进入一等班。
阿神欢呼了一声，继续在屏幕上寻找羽毛的分数。
一等班的五十个名额，随着名字的闪烁，慢慢流逝着。
【还是没有我啊。】
【果然没有我啊。】
羽毛高昂的头慢慢低了下来，视线离开了屏幕，可是又找不到一个可以停留的地方，于是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四处观望着。哪里都好，只要不是有白色的名字跳动的地方。
【讨厌站在人群之中......】
“羽毛！”阿神叫起来，“我看到你的名字了！你也在一等班！”
羽毛这才抬起眼，看见自己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而过——是一等班的倒数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