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神羽］你的快乐，从来不缺少观众4.

去学校的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怎么说话——确切地说，羽毛刻意回避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阿神看见羽毛没有说话，便也不多问。
进了学校，两人在教学楼前面告别之后就去了各自的教室。
不过，即使是在教室，阿神还是坐立不安。
——口袋里还有羽毛早上给他带的药片，并且叮嘱他一点要记得吃。
“你最好在大课间之前把它吃了，下午还要排练曲子，可别传染了我。”
这是羽毛的原话，阿神每次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发笑。
［切，嘴上这么说，其实还是很会照顾人的嘛。］
他的指腹在药片塑料壳上摩擦着，享受塑料壳的尖角刺进手指带来的痛感——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这种方式能够让他保持清醒。
跟羽毛相处的感觉很奇怪，不需要谈天说地，也不必笑面相迎，只是靠近站着，就会觉得像是卸去沉重的枷锁，浑身清松。
［独自在人生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遇到了一个愿意接纳自己的人，就想要牵着他的手，对他敞开心扉了。］
［可笑至极，却又真实无比。］
一晃，两节课就过去了，阿神甚至连下课的铃声都没有听见，如果不是有人来找他——
“喂，阿神，听说你昨天住在羽毛家啊？”
“是啊，怎么了。”阿神刚从座位上站起来，脑袋有些充血，这下连声音里都透露着不难烦。
“哟——”那个男生和周围的家伙一同起哄，在阿神看来，那些人就如同吵闹的朱雀一般。
“羽毛可是以高冷著称的名人啊，他竟然会同意你哈哈哈哈，……”
［没完没了。］阿神反头准备进教室，他不想再和这些无聊的人浪费时间了。
“听说羽毛还是个私生子什么的，见人也爱理不理的，脑子好像还有点问题……阿神你知道吗？”那人明显是来找茬的。
哔众取宠的家伙，这么说话的人往往是缺乏安全感，渴望在人群的中央引起大家的注意罢了。
尽管阿神早就了解这种人的习性，可他还是觉得很愤怒，不明所以的愤怒。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双手遏制住了他的心脏——然而，掐的越紧，越是想要挣脱。
他也没有留给那个人反省的机会，直接转过身去，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妈妈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要随便去说别人吗？”阿神低声怒诘。
鲜红的血液从那人的鼻子下面淌出来，他随意抹了一把，冲着阿神大声叫着，
“想打架吗！”
“来啊。”
……
这是阿神第一次在学校里和别人打架。
下午的时候他被抓到老师办公室喝茶，之后又到了校长的办公室进行心理调节，并且打电话给了孤儿院。
一整天就这么过完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放学之后阿神拿起书包直奔羽毛家。
羽毛打开门之后看见阿神脸上的伤口和他气呼呼的表情表示很惊讶，阿神现在这副样子就好像一只乳臭未干的小野猫。
他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羽毛笑起来很好看，不算张扬，也不算乖巧，倒有点像奶油香草冰淇淋。